这个陆长启就是与俞明甫一起,被人作京都四公子中的一个。
据说此人棋艺极好,是号称京都棋圣的枢密使俞宏的得意弟子。
这些事都是棋开起来之后逐渐得知的,直到了解这些事情之后她才知道,为什么开苑那日俞明甫与自己过不去,原来棋苑名字的歧意不只冲到他身为棋者的傲气,更是冲撞了他父亲的名头,照这么说来,他们兄弟两个都败在自己手下,他老爹没直接把自己叫去给他们两个出头还算是客气。
不过这次这个陆长启来估计多半也是因为俞家兄弟的原因了。
展红菱来到一楼的正厅,见厅内果然有男子,而且还不只一个。
其中两个男子坐在棋桌边下棋,吴管事和另外几个男子在旁边陪着,而周围还有几个女子围观,时不时的说笑,看样子不是只看棋,似乎还想引起其他男子的注意。
看到展红菱回来,下棋男子中的一个站起身来说道:“哎呀,展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就是开苑那天来找俞明甫时碰巧发现展红菱的张子焦。
据说此人现在已经成亲了,可是对展红菱却仍旧有说不出的倾慕,在那天之后又来找展红菱下过两次棋,都被展红菱杀得大败,似乎不太好意思,已经好些天没来了。
展红菱朝他微微一点头,说道:“张公子带朋友来了,只是怎么在这边下棋呢,我的管事应该告诉过众位这里是招待女子之地,难不成众位都以为自己是女子?”
她是在表现自己的不满,可是众女子听了却窃笑,咱们这们女苑主就是不好惹,进门就损这些家伙一通。
展红菱说完,那个与张子焦对坐下棋的男子也站起来了,转身看着展红菱说道:“原来这位就是‘通博’棋苑的展苑主,果然是一位犀利女子,只是如此口尖舌利,小心一辈子嫁不出去啊!”
展红菱猜想些人必定是那个陆长启,淡淡一笑说道:“劳尊驾操心了,惦记在下牙尖嘴利女子的人还挺多的,实在有些挑花眼了。”
张子焦见两人见面连姓名都没道就斗起嘴来,连忙干笑着打圆场,道:“呵呵,展小姐,这位是我的朋友陆长启陆公子,与之前来的俞明甫俞公子都是京城四公子里的两位,后面这几位也都是莫名来看望展小姐的京城才子。”
展红菱微笑着向后面几人点头,道:“众位好,欢迎之至。”说完又朝陆长启说道:“陆公子,久仰,听说京城四公子个个才学出众、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呵呵,张兄为什么不是京城四公子呢,我看风度人品都够入选这列啊!”
张子焦听得咽了口唾沫,暗想怎么又把自己扯进去了,这不是诚心让陆长启对自己有意见么。
后面那几人听到展红菱这样暗嘲陆长启也都微显惊愕,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陆长启被人这么奚落。
陆长启果然被展红菱搞出火气,什么叫“今日一见,呵呵”,“呵呵”这两个字的评价对他来说简直比直接骂点什么还羞辱。难怪俞家兄弟都说这个女人刁钻跋扈,狂妄自大,看来真不是个良家女子。
想着撇了撇嘴,说道“彼此彼此,我听张兄也把展苑主考得天上有地下无,今日一见却也是……呵呵!”
展红菱仍旧没生气,淡笑道:“怎么,难道陆公子一连在我棋苑里守好几天,就是专程等着拾人牙慧的?”
“你……”
陆长启发现要斗嘴的话自己还真斗不过展红菱,挺了挺胸说道:“听说展红菱小姐要遍扫京城棋坛,刚巧某也是棋坛中一员,所以特地上门来领教,只是没想到这样不被展小姐放在眼里,接连拜访了七八天才见着人。”
展红菱也抿了抿嘴说道:“俞公子,挑理也没有这么挑的吧,且不说我的管事告没告诉你,单从你与俞家兄弟交往甚密上来看,难道会不知道俞明术手下羽林军伤害我弟弟的事?是不是你觉得你的身份足以让我把命悬一线的弟弟抛下来陪你下棋?我想就是当今圣上也不会这么不通情理吧!”
她说着话吴管事也向陆长启看了一眼,这事情他已经不只说过一次了,陆长启没有不知道的可能。
与陆长启同来的其他人也都知道这事,没办法为陆长启说话,都在那里默然不语。
陆长启无法否认,撇嘴道:“罢了,不与你这女子作口舌之争,我且问你,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展红菱挑眉道:“愿闻其详。”
陆长启把手一背,道:“京城棋坛中藏龙卧虎,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混进来的,更容不得一个女子在这里称王道圣,所以本公子今日要与你赌一局,我胜,你摘了牌子,随便把这里改成茶舍花庭什么的女子玩乐之地,如果你胜了,我便承认你这个人。”
展红菱无语地看着他,说道:“陆公子,你赌注也太不公平了吧,你赢了我就要关闭棋苑不做生意,我赢了你只要承认我一下就行了,难道你觉得你承认与否有这么重的份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