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把灯罩子找来,展红菱把灯罩顶部的孔封死,然后举到蜡烛上面收拾烛烟。
过了一会儿梁可又把蚊子捉来,用一块小小蚊帐纱布笼着。
展红菱觉得自己的烟也收集得差不多了,直接把蚊子放进去,用那些小蚊帐堵着,三人和翠萝、梁可一起围桌子看着。
只见那几只蚊子起先巾着灯罩的边缘不停地飞,可是飞来到飞去越来越无力,最后竟然都掉到底上不动了。
“啊,死了,真的死了!”翠萝和梁可惊叫道。
展红菱和秦昭、骆凤泽面面相觑。
“这蜡烛果然有毒!”
秦昭一边说着一边把蜡烛熄灭,拔起来说道:“走,我们再找母亲问问去!”
展红菱和骆凤泽在后面相随,展红菱担心地叮嘱道:“秦昭,蜡烛的事伯母未必知道,你不要说话太过头了。”
秦昭点头道:“我知道,我只问那朱妈,这蜡烛究竟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是有毒的!”
梁夫人在灵堂劳累了一天,正想和秦铭的妻子姜氏替换着去休息,可是却见秦昭和展红菱、骆凤泽又来了,秦昭的十分不好,她不解地问道:“昭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查出什么问题了?”
秦昭把摥城的蜡烛抬起,问道:“母亲,我们刚刚试过了,这蜡烛是有毒的,所以我再来找朱妈问问,为什么会是这样,这有毒的蜡烛是从哪里来的!”
听到“有毒”二字,梁氏一惊非小,嘴巴惊讶地张开,道:“怎么会,怎么会呢,如果这东西有毒,那我岂不是也……”
“母亲放心,毒性并不是很强,但是与父亲的死未必没有关系,你快叫人把朱妈找来,我要问个清楚!”
到此时梁氏也慌了神,连忙招呼管家:“去去,快把朱妈叫来!”
管家出去叫人,展红菱又问道:“伯母,你记不记得你房里的蜡烛是谁给换上的,又点了多长时间?”
梁氏道:“你伯父身体不好,为了方便照顾他,从他病了之后都是整夜点着蜡烛的,至于换蜡烛都是值夜的人换,我也记不清是谁换的。”
她说到这里,身旁的丫环说道:“夫人,我记得老爷去世的那天,确实是朱妈值夜的!”
梁氏又是一惊,两手用力攥着衣袖道:“这老奴才、这老奴才,莫非真的是她?!”
说话间朱妈被叫进灵堂,一进门就变颜变色,两只眼睛叽里咕噜地乱转着。
没用秦昭问,梁氏就先指着她说道:“老东西!说,这毒辣蜡烛是从哪里来的,给我和老爷的房里点这东西,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朱妈被吓得不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夫人冤枉啊,冤枉,哪有什么有毒蜡烛,老奴根本不知道啊!”
秦昭神情阴冷,牙齿咬得咯咯响,道:“不知道?母亲和父亲房中的蜡烛蚠有就是你换的,你还敢说不知道!”
朱妈叩道:“是老奴换的,可是老奴都是在库房里拿的,有毒没毒老奴也不知道啊!”
梁氏道:“库房的钥匙你也有,难道一句从库房拿的就没事了!快给我老实的话,这蜡烛为什么会有毒?!老爷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朱妈跪在地上向几人看了看,说道:“夫人、少爷,你们口口声声说那蜡烛有毒,可是当晚老奴值夜,如果有毒的话老奴不也毒死了!还有夫人不也是好好的,求你们不要冤枉老奴了!”
梁氏也一直在怀疑着此事听她说再次看向秦昭。
秦昭说道:“我们刚刚试过这蜡烛确实有毒,用它薰死了蚊虫,虽然毒性不烈,可是父亲本就身体有恙,轻微毒气也未必能够承受!”
听了他的话朱妈直接哭上了,委屈地叫道:“少爷!您若说这东西毒死了鸡鸭什么的,就算冤枉老奴也认了,可是竟然是蚊子!那是多小的东西,恐怕吹口气重了都会要了它的命,它究竟是被毒死的还是被烟薰死的都不一定,您就用这理由来审问老奴,老奴不服啊!”
梁氏听得一愣,道:“昭儿,我还当你验得多笃定,竟然只是死了几只蚊子,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你父亲纵是身体不好,也不至于和蚊子一样脆弱。”
秦昭不说话,展红菱道:“伯母,我们用蚊子试验只是因为它起效快,蜡烛中的毒气虽微,可是您想想,它燃了一整夜,积少成多,该会对人造成多大伤害!”
还没等梁氏再说什么,跪在地上的朱妈却怒起来,指着展红菱叫道:“我就知道是你!展小姐,我知道你想讨好我家少爷,可是你也不能冤枉我害死老爷这样的理由来讨好啊!我朱氏在秦家效命六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苦苦相逼,是不是真要把我老婆子逼死才甘心啊!”
展红菱道:“什么叫我冤枉你,如果你没问题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隐瞒,不想让我们找到这几只蜡烛,现在验出蜡烛有问题,你又说我诚心难为你,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犯得着与你过不去么,只要你交待清楚蜡烛的来源,让我们有处可查,我们也不会把你怎样。”
她说得在情在理,若是一般人只消讲出事情就完事了,可是朱妈却更加激动起来,从地上爬起来叫道:“谁又知道那东西是怎么来的!它就是在那里了让我怎么说!死了只只蚊子都说是有毒,这是诚心不让人活了!好,那我就随了你的心,死给你看好了!”
说着猛向旁边一转身,照着旁边的柱子狠狠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