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大臣几乎都是骆允泽的人,他们见到骆凤泽来的时候就在猜想,他是不是抓到骆允泽什么把柄来告状了,现在听说皇上又要亲自去处理,这些人心里更加没底。
俞宏向来传话的太监何正打听道:“何公公,不知道靖王究竟有什么事,竟然这么急着见皇上?”
何正看了看,面前的几个人都没外人,低声说道:“奴才也不太知道,不过皇上好像要去靖王和十皇子从前住的毓盛宫,至于为什么……那我就不清楚了。”
这些人面面相觑,皇上去了从前十皇子的住处,莫非这次骆凤泽进宫真是为了追究十皇子的死因?
俞宏表面上也是太子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低声向何公公说道:“靖王多日不进宫,想必太子对他也十分想念,令日难得回来,太子必定想与他叙叙兄弟之情,我等在宫中不便乱走,不如……何公公派人去知会太子一声?”
何公公沉吟了一下说道:“呃……这个可不太好啊,我们做奴才的这样多嘴多舌,皇上会怪罪的!”
另外几个虽然气恼俞宏抢了几人向太子讨好的机会,可是却还是要为太子着想,说道:“这等小事,皇上不会理会的,何公公放心去做吧。”
何公公这才点头,道:“好吧,那我多一回嘴,各位安心去用午膳吧。”
说完出了偏殿,找了一个心腹的小太监交待了两句,让他去东宫见骆允泽去了。
再说骆寰初,交待完太监办事之后起身出了的御书房,乘着步辇来到毓盛宫前。
虽说他觉得身边这几个人还算可靠,可是仍旧没敢让他们进来,把所有人都留在门口,吩咐道:“守在这里,没有朕的旨意,无论是谁不得进入,若敢违命定斩不饶!”
说完进到里面去。
骆凤泽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把秦昭乘坐的马车带进来,同时也把宫中留守的宫人打发出去,两人在宫内的厅里等候。
骆寰初进来之后秦昭连忙大礼参拜。
秦昭虽然进宫几次,可是却从没见过骆寰初,骆寰初当然也没见到过这个在自己心目中应该成为今年新简直状元的秦沛之子。
秦昭见过礼后骆寰初道:“免礼平身。”
秦昭站起身来低头站在他面前。
骆寰初打量着他的一身风尘仆仆,说道:“你是刚从城外回来?”
秦昭回道:“是的,草民连夜赶回后便立刻向靖王禀报,因事情紧急,没时间整理仪容,请皇上恕罪。”
骆寰初说道:“身为庶民尚能如此为国事奔波,朕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都讲给朕听听。”
“是。”秦昭答应一声后从头讲起,把展红菱如何意外得到秘营令牌、之后到了宁国被穆兆延误认,两人怎样将计就计,把穆兆延的人带到晟国,秦昭又是如何进到秘营之中打探消息,又把卢大石骗出秘营,带到京城外迷倒之事一一说出。
骆寰初听完之后脸色惨白,已经愤怒到无以复加,可是却没当场发火,而是坐在那里以手抚额,恼恨地说道:“俞宏、俞宏!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他入朝二十年来步步高升,朕待他不薄啊,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已手握大权竟然还不满足,真不知道背叛了朕,到宁国去宁国又能给他些什么?难道东宁王会把王位拱手相送么!”
骆凤泽说道:“父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听秦昭说京城不远处就有俞宏的两只人马虎视眈眈,父皇要早想对策才是!”
骆寰初把手拿下坐在那里面色深重地思索了好一会儿说道:“凤泽我儿,你即刻出宫,亲自带人和秦昭一起去把那卢大石押到京中来,我要亲自审问!记住,行动一定要秘密,千万不能走露一点风声!”
骆凤泽点头说道:“是父皇,皇儿一定会小心的。”
他们在这里说话的时候,何正派的人已经到了东宫,告诉骆允泽骆凤泽回来了,而且还把骆寰初请到毓盛宫去了。
骆允泽听完吓了一跳,他也以为是骆凤泽是冲着自己来的,想了想决定亲自到毓盛宫看看,如果骆凤泽真在向父亲告自己的黑状,自己也能当面辩解。
于是他立刻出东宫来到毓盛宫门外。
看到宫门处守着的太监和侍卫,他心里更加打鼓,父亲连近身侍候的人都不让跟着,肯定是和骆凤泽说极其隐秘的事情。
他假装不知道,来到门前向这些人问道:“听说三弟回来了,怎么父皇也在,我进去见见他们。”
两名侍卫连忙站到他面前,说道:“太子不可!皇上吩咐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