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允泽挥手把酒打翻,叫道:“我不喝,我不喝,我不想死!我是未来的皇上,我不能死!”
陈禀常不想他再闹下去,朝两旁的太监说道:“把他给我扶住。”
眼见骆允泽大势已去,太监们也不再把他当回事,得到陈禀常的命令几个人合力把骆允泽死死按住,陈禀常走过来把骆允泽的嘴掰开,把毒酒倒了进去。
宫中特制的毒酒效力奇好,虽然被骆允泽吐出来一些,可是剩余的那部分也足够把他毒死,他喝下去没多久就两眼翻白,嘴冒白沫,抽搐了几下之后气绝身亡。
陈禀常站在那里一直看着,紧张之下两手发抖,全身都被冷汗湿透,见他不动之后过去确认,知道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这才带着人回去向骆凤泽复命。
骆凤泽听到二哥已死,心跳成一团,问道:“他、他就这么把毒酒喝了?他真的认可了?”
陈禀常低声说道:“他当然不认可,是、是老臣硬灌的!”
骆凤泽轻轻哆嗦了一下,脸色苍白地盾向陈禀常,说道:“多亏岳父了,本王会铭记在心的!”
陈禀常微微低头,说道:“老臣不用王爷记得,只要王爷登其之后立轩儿为太子便可。”
之前骆凤泽愤怒之下说如果陈蔓芯生女、张淑婉生男,那么就要立张淑婉的儿子为世子,可是他去送了一趟军粮回来,陈曼芯却“生”下了儿子,而张淑婉直到现在也没生,于是他就把立世子的事搁在了一边。结果没想到接着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突然之间父皇病然,太子被自己搞死,自己很可能会登上皇位。而自己的这个正牌岳父又在这件事中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提出这要求,自己有可能不答应么……
骆凤泽想着闪了闪目光,说道:“好,就依岳父,本王若是顺利登基便立轩儿为太子,只要他不犯大错,永不废黜。”
陈禀常眼露喜色,暗觉这次的险冒得实在太值了,外孙被立为太子,自己的家族就至少又能风光两代人。
想着他躬身施大礼,道:“老臣谢主隆恩!”
骆允泽被解决,骆寰初也只剩最后一口气,第二天的早朝没法上,骆凤泽只能出面向群臣宣布父皇病色的消息,称他是下旨处死骆允泽之后被次痛骂,气到中风不起,现在骆允泽已经伏法,自己正在命御医全力求治父皇。
现在朝庭中骆允泽的已经基本被他清除,就算有几个残留也都是没有地位的小角色,成不了什么气候,而且骆允泽已死,哪还有人肯为他出头,于是众臣便推举骆凤泽为太子。
骆凤泽没有答应,只说先给骆寰初治病,等父皇病好之后决定。
可是已经明显不行,就算他派人到瑞安寺里把莫青雨都请来也无济于事,两天这宾骆寰初驾崩,骆凤泽顺理成章地登基为帝。
于由边关战事吃紧,骆凤泽又是在仓促中继位,登其大典也显得很草率,但这并不影响他成为一国之群。
他登基的那天展红菱来到弟弟的棋苑,站在阁楼上远远向皇城的方向眺望,那个当初在自己面前一脸表涩的少年,现在已经成为一国之君了,高高的宫墙围绕,自己与他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恐怕以后再见面的时候就少了,而且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随意了……
骆凤泽登基之后一边忙着给父皇治丧,一边还要忙着边关的战事,听说晟国新君登位,宁国觉得是个好时机,宁王增派人马,在穆兆延的指挥下向晟国疯狂进攻,与秦昭指挥的晟国军打得如火如荼。
幸好新君骆凤泽全力支持秦昭,一要需要都以西征军为先,甚至下诏把伍仲勋和顺子召进兵部专门为西征军打造兵器,使得秦昭的人马战力更强,频频传回捷报。
在骆凤泽手忙脚乱之中,张淑婉也生了,确实如给她诊脉的御医所说的那样,她生的也是个男孩儿,可是骆凤泽却没有实现对她的承诺,她的儿子只是个普通皇子,骆凤泽已经下诏,把刚过百天的“长子”骆止轩册立为太子,而身为他的正室王妃,陈曼芯当然名正言顺地当上皇后。
张淑婉虽然对他和陈曼芯诸多不满,可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只能在耀武扬威的陈曼芯眼皮下忍辱偷生。
这段时间里,展红菱一直没放弃寻找自己的儿子,她甚至亲自去见了那几个被梁氏赶出府的下人,可是这些人的嘴早就被梁氏封死,对于那天晚上陈夫人进过侯府的事只字不提,展红菱完全无找不到线索。无奈之下自己胡思乱想地猜测,儿子都有可能被弄到哪里去了,但是再怎么想她也想不到,陈曼芯的那个孩子就是自己的。
一年之后,她的两个女儿,无忧和长乐都已经断奶了,无忧天性聪颖,已经在依呀学语,偶尔冒出几个清晰的字来,长乐也可以自己挪动步子走路。
这一天她终于等来好消息,穆兆延的人马再次被打退,秦昭的西征大军又要搬师回朝了。
听说这一次秦昭不只把穆兆延的人马打退,甚至还向宁国境内打过去百余里,把晟国的疆土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