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发着恨一边说冷笑着说道:“真不知道当初的淑贵妃那样精神,大半夜的不睡觉,却在黑夜里盯着我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淑贵妃这是在头心本宫,还是在诚心监视啊!”
张淑婉微微笑了笑,说道:“皇后娘娘这可就是多心了,您别忘了您刚生产完,王爷又不在府里,我这做妹妹的怎么能不惦记着姐姐,偏偏姐姐又不让我见刚出生的小太子,妹妹更以为是有什么事了,所以才格外上心,皇后姐姐不要说这些了,还是解释一下陈夫人用食盒从皇后姐姐那里提走了什么吧,那么大的一个食盒,可是连现在的太子都能装进去,难不成当时皇后姐姐的房养了一条那么大的鲫鱼,需要陈夫人从皇后那里拿出去,到别处去烹制?”
陈曼芯把脸一扭,道:“淑贵妃想多了!那食盒只是放在我屋里的,母亲拿它出去装食物回来,里面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皇后娘娘,您觉得您这么说能向皇上和众位姐那解释得过去么?王沁宜不要抵赖了,还是如实说吧,那天不只陈夫人行动诡异,你婢女云珠也鬼鬼祟祟跑到花园里去烧被子,这又要怎么解释?难不成是陈夫人熬出来的鲫鱼汤太补了,补得皇后娘娘的脑子晕了,所以才让云珠去把小太子的被子烧了?活人用的东西,可以拆、可以补,却没有烧的道理,这是不吉利的,难道皇后娘娘不知道么?”
陈曼芯的脸又白了一白,挺着胸说道:“多许淑贵妃指点,本宫才疏学浅,这些还真不知道,只记得那日太子便溺,本宫正在喝着鲫鱼汤,嫌那床被子脏,便叫云珠去给烧了,云珠,你说是不是?”
云珠跪在地上一直没想起来,听到她的话说道:“是的娘娘,那被子确实是脏了,娘娘才让奴婢去烧掉的!”
张淑婉转头看向云珠,说道:“云珠,你刚刚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么,怎么现在又知道了,皇后说那被子脏了要烧掉你就知道了,皇后娘娘不说的时候你怎么就说没这回事呢?!”
云珠这时也比刚才镇定了一些,说道:“刚刚听到淑妃娘娘怀疑太子的身世,奴婢吓傻了,一时间没想起来,现在经娘娘提醒奴婢才想起。”
张淑婉突然一瞪眼,断喝道:“你这奴婢还敢撒谎,那被子被我捡回之时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便溺的痕迹,那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云珠被吓得一哆嗦,仍旧嘴硬道:“不是的,那被子确实是脏的,只是脏的地方被烧掉了而已,请贵妃娘娘不要误会!”
张淑婉见她也死不承认,转头朝骆凤泽说道:“皇上,皇后与云珠的回答漏洞百出,相信皇上能听得出来,既然皇后和云珠都矢口否认,那么臣妾恳请皇上,命人把陈夫人召来询问,看她的回答是否能与皇后和云珠的说法一致!”
张淑婉和陈曼芯这阵子的一问一答骆凤泽都听在耳中,也把她们两人和云珠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从内心里也倾向于张淑婉的话,胸口之中怒火翻腾,暗想着莫非太子真是陈曼芯母女偷龙转凤弄来的?如果那样的话,这次自己肯定不会轻饶了他们陈家!只是……如果不是的话,自己表现出来对陈曼芯怀疑,那岂不要惹怒了陈家?
他这里一犹豫,可把陈曼芯吓坏了,刚刚她说的这些完全是临场发挥,如果真把母亲叫来对质,那可就真要露馅了。
想着她连忙叫道:“皇上不可!如此污辱太子、污辱皇家的事怎么可以到处张扬,皇上要查清太子是否亲生有的是办法,又何必要惊动到母亲那里,这样不只丢臣妾的脸,岂不也要让父母轻看了皇上!”
骆凤泽正是这种想法,作为一个皇上,连儿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都搞不明白,不被兵父笑话才怪呢。
想着他问道:“既然皇后说有的是办法证明太子是朕的儿子,那么你便说说,却能怎么证明?”
陈曼芯眼珠直转,迟疑道:“这个、这个……臣妾听说御医好像有办法证实,不如皇上便召御医来问问好了。”
骆凤泽挑了挑眉,转头看向张淑婉,道:“淑贵妃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张淑婉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件事,她也不知道空间要怎么样能断定孩子是不是某个人亲生,想着事出仓促,陈曼芯不可能事先与御医串通,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找御医来看看也无妨,如果他们办法确认岂不是更好,看陈曼芯和云珠的表现,骆止轩不是皇上亲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于是她点头说道:“也好,那就叫御医来了好。”
骆凤泽再次看向陈曼芯,说道:“皇后,朕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有什么隐瞒朕的,现在就向朕说出来,或许结果会比朕查出来好一些。”
陈曼芯哪里会着这种道,连跪倒在地委屈地说道:“皇上!没想到竟然连您都怀疑臣妾,臣妾真是冤枉!求您还是快些召御医来吧,臣妾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验明太子的身份,让皇上看清他究竟是不是皇上的骨肉!”
骆凤泽这才吩咐贴身大太监安平,道:“去,到医署去召一个医术高明的御医来,记住,要绝对忠心的,懂吗?”
安平俯身就道:“是,奴才知道皇上的意思。”
说完躬着身子一溜小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