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快想!”陈曼婷真像疯了一样。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翠萝也匆匆跑来,看到展红菱被劫紧张到不行,也在那里叫着:“陈小姐,你冷静一下,你千万不要伤了夫人,伤了她对你肯定没好处!”
“都给我闭嘴!我就要梁威的住处,你们不告诉我我就杀了她!”
梁氏被逼急了,随口胡说道:“噢,我想起来了,他的家在孕州,对,就在孕州!”
“孚州的什么地方?!”
“在孚州罗定县的县城里,他爹是开绸缎庄的!”
“他爹?你爹不是早就死了么?”
梁氏一愣,连忙顺杆往上爬,道:“是死了,但是他活着时候是开绸庄的,现在绸缎庄都是梁威的!”
她终于蒙对了一回,陈曼婷相信了,叫道:“那他家的绸缎压叫什么名字,在什么位置,我要怎么才能找到?”
“这个……名字我想想……”梁氏在那支吾着。
展红菱看陈曼婷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梁氏那里,抓住她手的那只手突然向外一推,低头就咬在陈曼婷握刀的手上。
生死攸关,她这一口可是铆足了劲儿,咬上就见血,差点没咬下一块肉来。
最薄曼婷痛得嗷地叫了一声,刀再也握不住了,松手便落了下去。
翠萝反应超快,在展红菱刚咬的时候就冲了上来,刀子落地就被她踢到一旁,然后抓住陈曼婷的手就把她和展红菱分开。
这时在场的男仆们也冲了上来,抓手的抓手,按脚的按脚,把陈曼婷结结实实按在地上。
翠萝抽出身来过来扶展红菱,道:“夫人,你怎么样?”
展红菱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说道:“没事,伤得不深。”
虽然这样说,可是翠萝还是惊慌地叫人去打郎中。
看到展红菱脱险,吓到半死的梁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着手指着表曼婷,叫道:“这女人疯了,这女人疯了……”
郎中很快进府,展红菱治伤的同时,陈曼婷已经被捆绑起来,梁氏也被月容和李妈扶起来进屋去压惊。
待展红菱治完伤,再次到梁氏的屋子,先向她请安道:“婆母受惊了,刚刚谢谢婆母与陈曼婷周旋,帮儿媳脱困。”
梁氏斜了她一眼,说道:“少臭美,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无忧、为了留你一条命名得昭儿知道伤心。”
见她嘴硬,展红菱也不再“自作多情”,道:“陈家对外宣布陈曼婷已死,可是我们却把她抓住,婆母觉得要如何处理?”
梁氏想了想,送官不可能,陈家都说她死了,自家再给送官去是诚心和陈家过不去,可是这样的疯女人也不能随便放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做出什么事来了。
她越想越心烦,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经累了,还是你自己折腾去吧,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管。”
说完起身进里屋去了。
她走之后展红菱也发起愁来,是啊,这陈曼婷空间要如何处理呢?无休止是杀、杀不得,放、放不得。
没办法她只好决定先拖着,单门找了一间屋子把陈曼婷关起来,有吃有喝的喂着,其他的以后再说。
第二天展红菱进宫教太子的时候,陈夫人也来到皇宫之中,见到自己的女儿陈曼芯,说道:“曼芯啊,陈曼婷的事情又出了一点岔子。”
陈曼芯问道:“什么岔子?”
陈夫人叹气道:“我们没能直接弄死她,让她活下来了,反倒是二房那贱人,竟然一头撞死了,如果不是她,你爹肯定会让陈曼婷死的!”
紧接着她就把前天及昨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说到最后,道:“陈曼婷出陈家之后我一直派人看着,看她在安西侯府外等了一整天,后来竟然把展红菱给劫持了,用刀押进去侯府去的!”
陈曼芯眼睛一亮,说道:“哦?那结果如何?”
陈夫人说道:“我们的人又不能到秦府里去,之后到底怎样我也不知道。”
陈曼芯到门口向宫女问了一下,知道今天展红菱正常来给太子上课了,她失望地回来说道:“她真是太走运了,今天又正常来教导太子,那就是她什么事都没有!”
陈夫人也同样失望,说道:“展红菱如果没事的话,那陈曼婷就多半死了,我就不信,一个裕国公府都已经宣布死亡的人、并且是展红菱的仇人,我就不信她抓到之后会不把对方处死!”
陈曼芯也道:“没错,如果是我的话,一个这样和我作对的人落进我手里,我肯定会让她死得很惨的!
陈夫人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你的心腹大患也算除了,以后你可以安心地做你的皇后了……”
陈曼芯道:“母亲,您说错了,我才不会安心的,因为展红菱还在好好好活着,我们算计了一大圈,结果把陈曼婷给搭上了,这是我们的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