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安平从外面走进来,到骆凤泽近前说道:“皇上,辇车已经准备好,可以请两位小姐上车了。”
骆凤泽说道:“快去,多找几个人,把两位小姐好好抬上去,千万别碰着。”
“是。”
安平就了一声,招呼几个做事妥帖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把无忧和长光抬到外面的辇车里。
展红菱跟着她们向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看向骆止轩,说道:“太子快回去静养吧,按时吃药,不要再顽皮了!”
说完出宫外也上了辇车。
骆凤泽有心想去又怕再遭展红菱的冷脸,只好命令安平跟着,护送母子三人出宫。
她们走后凤回过身来,怒视着陈曼芯叫:“都是你做的好事!非让秦昭的女儿进宫来作什么伴读,进宫来又给打成这样!你这个女人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曼芯松开手里的骆止轩,让云珠把他带进去休息,然后大声反驳骆凤泽,道:“什么叫我做的好事!让她们进宫的事你早就说过,没有你的话难道我会作这个主!我们让她们进宫是一片好心,要怪只能怪她们不知天高地厚!把轩儿害成那样子难道还不该打!她们的爹是秦昭不假,可是秦昭不是太上皇!永远也不能凌驾于皇上之上!”
骆凤泽气得真想抽她一顿耳光,指着她叫道:“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你知道么,今天秦昭的母亲去世了,我们不只没能及时表现出关切,反而打了人家女人,换成是你你怎么样!”
“秦昭的娘死了?!”
陈曼芯的话音当时就弱了下来,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秦家人伤不伤心、自己打人应不应该,想到的却是梁氏死了,自己要怎么才能知道那两个孩子是自己的?
从前不知道女儿在哪也就罢了,可是突然知道了,她无比想让女儿回到自己身边,尝一尝疼爱自己的亲生孩子是什么感觉。
骆凤泽见她怔住,以为她认识到做得过份,又恨恨地训斥了几句,然后甩袖了离开了。
地到他走了很久,把骆止轩送回床上的云珠才出来提醒:“娘娘,皇上走了,您早些休息吧。”
陈曼芯又哪有心思休息,坐到寝宫的床沿上说道:“云珠,梁氏死了,你说她死了之后,还能有人知道无忧和长乐哪个是我女儿么?”
一说这个话题云珠就被吓得要死,紧张地里外看着,见确实没人,说:“娘娘,这事提不得啊,老夫人说了,不论哪个是,您也只能心里知道就算了,千万不能做什么!”
咆哮了一整天的陈曼芯突然痛哭起来,压抑着声音说道:“‘心里知道’?可是我心里根本不知道,两个差不多的孩子,难道能让我两个都认么?那有一个可是展红菱的,想想要把她的孩子当成我的,我气也气死了!再怎么我也要确定是哪一个,有一线可能,我也要让她回到我的身边……”
云珠劝道:“娘娘您就别再多想了,毕竟现在公主能进宫来,娘娘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到,也和在您身边差不多了。”
“不行!那可差得多了,我不知道哪个是、不能让她叫我娘、不能光明正大地对她好,而是要对着一个本来不是我的孩子亲近,你知道我有多痛心么!”
说来说去眼睛发亮,道:“咦,对了,我可以让骆止轩把公主娶回来,让她作我的‘儿媳’,那样我怎么疼她都不过份了!只是……还是要先知道哪个是才,不知道哪个是我寮在不甘心。”
云珠听了她的话坐在那里低头不语,寮在不知道让皇后知道这件究竟是好是坏。
陈曼芯在那坐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云珠,你觉不觉得展红菱对太子很奇怪?她有自己的亲生女儿可心疼,为什么还那样关心太子?”
云珠仍然不说话,把事实告诉给陈曼芯完全是她自己的主意,因为回宫来之前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不是她这几年在陵夫人那里陪她,听她说出过实情,恐怕今天陈曼芯就要错手把自己的亲女儿打死了。
陈曼芯静下来后越想越多,道:“云珠,我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当年母亲为什么把会我的女儿送进秦府?如果展红菱的女儿有一个是我的,那她的另一个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云珠站在她面前脑门泛黑线,心想皇后怎么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展红菱生的根本不是两个女儿,而是真正的龙凤胎。
陈曼芯说完之后看向她,见她的神情纠结成一团乱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回答本宫的问话?
云珠实在被她逼得急了,嗫嚅着说道:“皇后,其实、其实太子就是……展红菱的儿子啊!”
陈曼芯呆若木鸡,看着她的神情说道:“云珠,你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轩儿分明是从民间找来的,怎么可能与秦家有关?!”
云珠小心地瞄了她一眼又把头深深低下,说道:“娘娘,奴婢不敢开玩笑,这是真的,当年老夫人实在找不到男孩儿,正好展红菱那天晚上又在生产,所以、所以就威逼梁氏,把展红菱的孩子强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