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眼看客栈老板就要气的晕过去,西门飘雪上前打断了两人,笑道:“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兄台和这里其他人并合不来,倒不如与我坐一桌,我倒觉得兄台有些话,很是有意思。”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为什么和你坐一桌?”那人显然对西门飘雪的突然出现并不欢迎,皱了皱眉依旧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喝酒。
客栈老板一见他这样,气的直甩袖子:“你看看你看看,真是头倔驴。”
西门飘雪并不生气,笑道:“在下复姓西门……想跟兄台交个朋友。”
那人抬起头,看了一眼西门飘雪,想了想,道:“好吧,那就到你桌上一聚吧。”说罢,那人拿起自己的行李,便起身走去,西门飘雪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客栈老板,道:“劳烦老板,上些好酒好菜。”
西门飘雪住了这几天,客栈老板自然知道他并非俗人,生怕刚刚的那人冲撞了他,劝道:“我说客官,您看那人……”
“无妨。”西门飘雪笑笑,道:“你只管吩咐厨房去做菜便是了。”
见他不为所动,客栈老板也不好再劝,道:“马上就来。”
那人走在前边见西门飘雪还在跟客栈老板说话,不耐烦的催促道:“我说你在哪桌啊。”
坐在那里被无视的叶寒天抬了抬手:“这里。”
那人瞄了眼叶寒天,撇了撇嘴:“怎么还有一个,真是麻烦。”
叶寒天气的鼻子差点歪了,正要发作,西门飘雪走过来,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笑道:“兄台别介意,这位是我的好友,叶公子。”
那人大大咧咧的坐下,看了看叶寒天,又看了看西门飘雪,道:“看你们的样子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怎么吃得也是薄粥和咸菜?”
看这人不怎么顺眼的叶寒天撇撇嘴:“是啊,哪比的上你,大早上的就已经开始饮酒了。”
那人到不生气,笑了笑道:“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要不你也来一口。”说着便将自己手中的酒壶递给叶寒天。
倒让叶寒天一愣,一脸嫌弃的躲开:“你自己喝吧。”
“自己喝就自己喝,一看你就是不懂这是宝贝。”
叶寒天向来是个傲气的人,看到这种酒肉俗人,难免觉得厌恶,若不是西门飘雪,他恐怕一刻都呆不下去,就在此时西门飘雪,笑了笑道:“还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抿了一口酒,看了一眼西门飘雪,皱了皱眉:“不高不大,陈峥。”
西门飘雪听后,在脑子里想了想,似乎并没有听过这么名字,于是坐到陈峥对面,笑道:“原来是陈峥兄台,不知刚刚兄台为何说出那些话?”
“什么为什么?”陈峥抬起头,看了一眼西门飘雪道:“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我说那话全是一个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到的,只不过那群草包想不明白罢了,我看你是个聪明人,刚才的话你不觉得对吗?”
叶寒天对他这种自己夸自己有脑子的说法极为不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言语。
倒是西门飘雪听后笑了笑,道:“正是因为觉得兄台的话有些道理,才特邀兄台来详细说一说。”
就在此时店里的店小二送上几个菜,还送了一壶酒,陈峥顺手撕下一个鸡腿,塞进自己嘴里,含糊不清道:“故意陷害人的手法用的并不是很高明,显然是故意露出破绽的,偏偏有傻子信,也难怪东方皇朝被其他三国压上一头了。”
“哦?”西门飘雪眯着眼看着陈峥,试探道:“兄台虽然说得是实话,可是这种诳论国事的行为,却不可取。”
“这算是诳论?”陈峥嗤笑一声道:“我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应该知道,东方皇朝的那个小皇帝可不是个当皇帝的料子,肖太师是个好官,却被发配到这白虎关,夜正离整日虎视眈眈,暗地里和官员勾结,拉帮结党,却被他委以重任,若总是这般下去,这天下恐怕要有一半姓了夜。”
叶寒天听他这么说,来了兴趣,抱着胳膊看他,插嘴道:“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亲眼瞧见似的。”
“这些事能用眼睛瞧吗?整个东方皇朝哪个不是个顶个的会演,你瞧得出什么才怪。”
西门飘雪看着他,继续试探道:“现下夜家被警告,想必会有所收敛,我倒是觉得兄台所言有些言过其实了。”
啃完了那个鸡腿,陈峥将鸡骨头丢到桌上,顺手用袖子抹了把嘴,道:“夜家被警告可不是件好事,夜正离怎么甘心被人这般对待,肯定会趁此机会打击铁帽子王府,恐怕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件事是铁帽子王所为,只是刚好给他一个机会,朝中的势力眼下分两派,一派是站在铁帽子王这一边的,但是却低调,旁人看不出,一派就是夜家那边的,剩下的中立墙头草根本不值得提,这一下铁帽子王被扣上一个心胸狭隘,阴狠毒辣,目中无人的帽子,夜正离再踩上一脚,到时候朝中的官员,恐怕就会有一大拨开始动摇了。”
西门飘雪笑笑:“看来铁帽子王危机四伏啊。”
陈峥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危急四伏的可不是铁帽子王,而是夜正离。”
西门飘雪来了兴致,问道:“这又怎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