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良见情势不好,也走上前:“是啊凝儿,你要振作想来,你三个哥哥现在不知道人在哪里,而且你的小弟和奶娘还在宫中,为了他们你也要好好的,这仇的确要报,不报不行。”
一边抬手替肖凝理了理乱发,一脸的温柔:“我让人打了水,你去泡个热水澡吧,会舒服一些,我在这里等你,想来你也有问题要问我吧,我一定知道什么就告诉你什么。”
看着江良,这个一直都让自己放心的男子,一个可以让自己放弃红尘俗事的男子,与他在一起,仿佛自己也会变得与世无争,变得从容淡定,更可以放下一切的恩恩怨怨,他的眸子定力十足,总能让她将烦燥的情绪一扫而光。
她的确也有很多问题想问江良的,一边正了正脸色,点了点头,顺着江良扶着她的手坐了起来,走下床,脚下竟然一软,险些站不稳,是江良抬手扶住了她,一脸心疼的摇头:“凝儿,你必须得好好调理身体了,先将一切都放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不能让肖凝这样肖极下去了,因为夜家,因为夜玉,西门飘雪不好过,他们也不好过,所以他们要找到解药,除掉夜家杀了夜玉,至于结果会如何,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他想要的不多,只想着一直都守在肖凝的身边,时时刻刻能看着她,守着她,护着她,这样就够了。
肖凝又看了一眼南月明宇买回来的小吃,其实她也清楚南月明宇是让着自己的,否则以他的身手,根本无人留得住,竟然以奴隶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东方皇朝禁止她入境,南月明宇就将自己带回了王府,这分情义,她当然明白,也记在心里了。
肖凝让自己放松了一些,情绪一点点平稳下来,坐在浴桶里,轻轻眯着眸子,只是她是一闭上眼睛就想到了西门飘雪,一想到西门飘雪心口就生生的疼,那种疼痛感挥之不去,她竟然觉得生不如死就是这种感觉了。
说了那些话之后,叶寒天不怎么敢面对肖凝了,此时更是站在明王府的后院看着远天,手中抱着剑,他这个动作很是潇洒,可是他的面色却很低沉,与潇洒一点都不沾边儿,嘴角更是紧紧的抿着,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笨的人了,既然喜欢,就要去追啊,自己怕什么?从前都敢恶声恶气的待肖凝了,现在要除掉面具,做真实的自己,反而不安心了。
又侧头向肖凝所在的院子方向看了看,他知道里面有江良和南月明宇,肖凝一定会没事的,就是不知道会如何消化自己说的那番话。
想要回去再看看肖凝,却没有盈气,只能站在这里深呼吸,明王府很大,下人并不多,而且后院没有女人,不知是南月明宇清走了,还是他确定没有女人,这里倒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整个王府都很宁静,一派祥和,让人很喜欢留下来。
至少比他的天下山庄要平静的多,叶寒天没有夫人,通房丫头和妾室都是有的,他不常回庄里,后院总有些乌烟瘴气,现在看到南月明宇,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喜欢肖凝,以肖凝的性格,又怎么能容忍别的女人,所以他也只能是想一想,冲动的时候说一说而已,他明白,为了西门飘雪,他也不该打肖凝的主意,他只要保护好肖凝就够了。
这样想着,心情又畅快了一些,却还是盯着那扇门不敢走进去,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
不多时南月明宇也推门走了出来,面色平静,他发根处长出来的头发已经是黑色,身体里的毒术彻底的清除了,白发和黑发相接,让南月明宇更显得与众不同,气质非凡,他走到叶寒天的身侧停了下来:“小主人没事,你不用想太多。”
点了点头,叶寒天叹息一声:“我明白,我也只是说出来,让自己的心里痛快一下,她是西门飘雪的女人,我本不该打她的主意,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从前,我有些过份了,只是太喜欢一个人,却不能靠近,不能得到,能将人逼疯。”
“我了解。”南月明宇拍了拍叶寒天的肩膀:“好了,古占天派人回来了,我们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好。”叶寒天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点头,要是那些药都凑全了,他就能替肖凝解毒了,不过,这需要一点时间,也需要一个过程。
古占天派来的人送回了一部份药材,并不齐全,更带来了肖家三兄弟的消息。
“西门竟然没拦住肖家三兄弟,军中没有肖家人,可能会有变数了。”叶寒天恨恨说着,他明白,现在的西门飘雪比任何人都难过,娶了一个自己恨入骨髓的女人,还要将她捧在最高位,不知道西门飘雪睡在夜玉身旁时是什么心情。
想想都觉得心口不爽,不要说西门飘雪还要经常面对夜玉那张脸,如果忍耐的极限差点,可能直接就能掐死那女人了。
他也没有见过夜玉这种女人,还真是不折手段。
也够拼的,不知道这样得来的爱情有什么意义,想来西门飘雪对她只有恨意吧。
“西门应该自有主张的。”南月明宇却不那样认为,他觉得西门飘雪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