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鲤鱼狠狠甩了一下尾巴,好巧不巧正好溅了妖娆一脸水珠。
凤凰淡淡看了妖娆瞬间青黑的脸一眼,同样毫无诚意道,“抱歉啊,三皇姐,你也知道这东西有眼无珠。”
“你!”妖娆脸一青,指着凤凰就要喝骂,转而又想起那话是自己说的,便黑着脸扭头对身边的丫头厉声斥道,“给本公主将这畜生砸死!”
那丫头偷眼瞧了凤凰一记,战战兢兢的就要上前。
凤凰嘴一挑,手微扬,那鲤鱼便甩着尾巴重新跃入湖中,强而有劲的身体于空中划出一条银光水亮的弧线,脱手而出的刹那,还再次留给妖娆一尾巴水珠。
“啊!”妖娆尖叫一声,忙伸手擦脸,边还扭曲着脸歇斯里地的厉声吩咐道,“给我将那畜生重新捞起来,砸死!砸死!”
凤凰撇了撇嘴,将鱼竿随手往旁边一丢,起身就朝小筑外走去。
“你去哪?”妖娆在她背后尖叫。
凤凰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给二皇姐找渔网去。”
妖娆,“……”
凤凰自然不会是真的去给妖娆找渔网,此时时辰不早了,她该出门去蓦然阁学医顺便解毒了。
因为刚刚妖娆踹翻了那盆水,凤凰虽小心避了一下,但到底溅湿了鞋子,只能先回寝宫更换。
刚进内室便看见那个男人正悠闲地躺在她的专属藤椅上独弈。凤凰脸蓦地就是一黑,别以为她不知道,妖娆这几天之所以深井冰一样找自己麻烦,就是因为眼前这个招蜂引蝶的男人。
新仇旧恨让凤凰忍不住就开口刺了对方一句,“你怎么还在这?我那个好二姐可正满世界找你这个驸马爷呢。”
“哒”,棋子落盘发出一声脆响,皇北天头也不抬道,“我是你的驸马,又不是她的驸马,她找我,与我何干?”
嘲人反被调戏,凤凰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径自挑了双鞋子换上。
“去哪?”皇北天没回头,却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问道。
凤凰没好气道,“你管天管地,还要管我出门不成?”
这几天因为两人住一个寝宫,这人就开始管东管西的。他也不是开口说不让你干什么,只是会在你看书看得正入迷大半夜的还不睡觉的时候,突然就将烛火给一掌熄灭了。或是在你躺床上吃东西的时候,一声不吭的就将吃的给扔出窗外。抑或将你随手乱丢的东西一次次的固执的扔回原处。是真的扔。有次她随手将一只琉璃碗忘在了绣墩上,他抬手就将碗给扔回了桌上,动作特别大,那琉璃碗当场就裂了。
想到这人的恶形恶状,凤凰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人鸠占鹊巢不说,竟然还蹬鼻子上脸,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皇北天直接忽略了她恶劣的语气,淡淡道,“我倒懒得管你,只是不希望你到处去丢我的人。”
凤凰将换下的鞋子重重往地上一摔,狠狠翻了个白眼道,“我以前也没少丢你的人。”
“哒”又一颗棋子落盘,皇北天不咸不淡道,“以前没有夫妻之实。”
凤凰脸黑,“现在也没有。”
“就差最后一步,要现在补上么?”皇北天云淡风轻的说着让人一点也不云淡风轻的话。
凤凰一哽,却是没有再发怒,而是双手环胸睇着背对着她的皇北天半晌道,“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很古怪?”
皇北天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颗莹润如玉石的黑子正要落下,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终于回过脸来,却是若有深意地看了凤凰一眼,“我只发现你最近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