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的意思是说,那个孩子不是夏公子的?”怀宇明笑了笑问道。
“是,我儿和她相识不过个把月左右,怎么可能致她有孕,怀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去我府上查问,府里的人个个都知道那个丫环进府来的事。”
夏天肯定的道。
从在一边的敖宸奕俊美的眸子幽冷的落在他脸上,那种寒意几乎没有一丝暖意,朝堂上的人都知道被逸王盯上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
看的夏天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既便知道这话滴水不漏,也不由一阵发慌!
这事应当和逸王没什么关系吧!
陈荷香那里己由夏宇航去安抚,特意跟她说清楚,只要这事过了,夏家就让她当姨娘,这以后也算是正式有了名份,陈荷香当时也一口答应下来,没什么异常。
“夏大人,这就是你的解释,可本相听说的又是另一番说辞,这是昨天晚上本相接到的信,请皇上圣裁!”怀宇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恭敬的呈了上去。
上面下来一个小太监,把信呈上,铺平在皇上的龙桌之前。
皇上抬眼一看,脸色立时就变了,对着夏天怒道:“夏爱卿,你生的好儿子,居然敢在佛前不敬,去,拿下去,让他看看,看他还如何辩解。”
信传下来,夏天己觉不好,拿起手中的信,只看得双手一阵颤抖。
竟然是陈荷香的一份自诉信,把与夏宇航的相识说的清清楚楚,两个人在佛殿那边早就有了首尾,而后怀有身孕,宁紫燕遇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为了隔开他们,特意把她带进府去,成了她的贴身丫环的事情经过。
全文详详细细,还特地提到了寒山寺里的僧人,甚至连哪几天夏宇航在她那里过的夜,都说的一清二楚。
这种事瞒不了人,只须一查就能查清楚。
“夏大人,本相接到信,还特意去了趟寒山寺,果然和信中所说的一样,夏大人,这又是做何解释?”怀宇明又抛出一个问题,“夏大人,需不需和那个女子当面对质?”
夏天的话虽然都是准备好的,但这一切都是在陈荷香不说任何话的基础上的,这时候被怀宇明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逼问下来,哪里还招架得住,头上的汗顿时就淌了下来,事发突然,完全出乎他的意外。
怀宇明这话听似在问,实际上步步把他的退路堵死,对质,这还需要对质吗!
既然这个女人把信投到了怀相府,就说明早就存了把一切都说出来的事实,再把人叫上来对质,也不过是徒取其辱!
眼看着夏天被问的哑口无言,坐在上面的皇上,早就听出了其中的端倪,脸色阴沉下来。
“夏大人,你还有何话说?”怀宇明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皇上,那个女子分明是故意陷害臣子,臣子救助她,的确救助她有一段时日,只是因为见她可怜才让她留在寺庙里,寺庙原本是清静之地,如果臣子真的和她有什么,为什么要把她放在那种地方,何不另蓄私宅,岂不更可以掩人耳目。”
夏天这时候也是急中生智,大声的辩解道。
“夏大人的意思是说,那个女人故意污陷贵公子?”怀宇明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马上就要科考了,小儿又素有才名,平时为了躲个清净,喜欢在寒山寺里看书,这事原不是秘密,那个女人,怎么就巧的出现在寒山寺,就巧被小儿救下,把她安置在寒山寺里,又莫名其妙的出现怀孕之说,皇上,这寒山寺周围,可不只小儿一个男子!”
夏天这话里的意思,可不仅仅在替夏宇航在辩护,还在说明是有人陷害夏宇航。
当今皇帝敖云,能继承皇位,这里面不乏用了许多手段,所以最是疑心重,听夏天这么一说,眼角跳了跳,阴沉的目光落在下面几位大臣的脸上,脸上泛起几分怒容。
大殿上安静的几乎能听到急张的喘息声。
“皇上,可要彻查此事?为臣这几天正巧空着,愿意为皇上效劳。”慵懒中带着冷意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微眯着的俊眸,潋滟中透着几分嗜血,削薄有唇边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这笑意让人看汪以一丝暖意。
跪着的夏天,从心头泛起一股子寒意,冷的他的脸瞬间变的苍白。
逸王出面彻查的事,哪一桩,哪一件不是鲜血横飞!
查到最后满门抄斩的不在少数,谁敢让这位杀人魔王插手这件事。
“不敢有劳逸王!”夏天干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