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得了了。
他这回心里己打定主意,一心一意的听宁雪烟的话,今天晚上势必要和自己交好的那几个掌柜说清楚,必不能让他们明天出了差错,他们几个俱是心怀故主,但又怕凌氏,所以平日虽然唯凌氏的马头为瞻,但是还能顾着明氏的情义。
虽说都是由底下人重新提上来的,但终究也算是明氏的故仆。
店里的事处理完毕,宁雪烟又从里面挑了些合适的布匹,带回府给府里的下人做新年的衣裳,然后才带着人施施然的从店里出来,上了马车,但并没有直接回府。
护国侯府的马车走走停停,从一家铺子到另一家铺子,走了许多家铺子,随着宁雪烟车马的走过,一个传言己悄悄的传了出来,说这位护国侯府的五姑娘,竟然得了逸王的青眸,看到丫环手中恭恭敬敬的捧着的精美盒子没,那就是逸王赏下的。
你说这里面是什么?听说是南海的珍珠!
这种珍珠,平时镶在耳环,钗子上,一颗都极珍贵,逸王一口气就赏了宁五姑娘一盒,可见是极欣赏五姑娘的。
你问为什么欣赏,这个说起来话长了,这得说有人故意到五姑娘的店里去闹事,正碰上五姑娘在,机智的解了围,把骗子吓走,逸王殿下必是欣赏五姑娘的机智,才特意赏了她东西。
能得到逸王殿下的欣赏,那可真是修来的福气,还没听说逸王殿下在大街上赏过人的!
这件事,一经传出,一传十,十传百,等得宁雪烟逛了几家后,之以后的店铺掌柜看到宁雪烟一个个恭恭敬敬,比对自家主子还应心。
至此,宁雪烟才满意的回府,当然才回到府里,就被太夫人叫了过去,特意问起此事,宁雪烟把事情说了,还要把珍珠奉给太夫人,太夫人慈祥的拒绝了,还特意表扬了她几句,赏了她一套头面,然后才让她回院子。
这亲热慈爱的态度,以前只有宁雨铃能享受到。
这盒南海珍珠,太夫人当然不敢收,那可是逸王送的,那位杀人魔王从来就只送人家脑袋,什么时候会这么温和的送上珍珠,这说明他当时的确是欣赏宁雪烟的,要是被他知道,珍珠最后落到了太夫人手里,还不知道闹出什么祸事来。
太夫人胆再大,也不敢要逸王的东西,所以当然是还给宁雪烟手里安全些。
“什么,敖宸奕竟然碰到宁五姑娘,而且还对宁五姑娘表示了善意,送了她一匣南海珍珠?”敖明宇脸色沉的几乎要滴下水来,手中的笔狠狠的扔在墨砚里,溅的他才写的几个字,立时污了。
“是,逸王当时看到宁五姑娘应对自如,机慧聪明,立时称赞了几句,就赏下了珍珠,听说还跟五姑娘说,以后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去找他。”侍卫小心的应对道,这几天主子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前几天还跟贵妃娘娘吵了一架。
谁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应对起来越发的小心翼翼。
“去,把我屋里的那套玉石的头饰拿来,一会送到护国侯府,就说送给宁五姑娘的。”敖明宇深深的吸了口气,皱了皱眉头道。
“殿下,不可!”侍卫大急,忍不住开口阻止道。
“有什么不可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敖明宇这几天很烦燥,这时候更是怒冲冲的问道,眸色中泛起一阵戾气,让他脸上的温润一扫而空。
为了宁晴扇的事,他己经一忍再忍,再忍下去,他都觉得自己要忍不下去了,为了那个不知羞耻的蠢笨女人,他还和母妃吵了一架,想到还要娶这个女人,他现在满心满脑的不愿意。
相比起宁晴扇,他更欣赏的是宁雪烟,那位虽然清冷冷,却极聪慧的少女,给他很不一样的感觉。
他要告诉母妃,他要娶那位宁五姑娘,不要宁晴扇,纵然宁晴扇的价值更高,但是谁知道她是不是敖宸奕的一着暗棋,他可是到现在也没查出来,敖宸奕的那位宠姬是何人,逸王府的那处院子又封了起来,非敖宸奕的心腹,谁也进不去。
说不定,那个女人真是宁晴扇,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总觉得敖宸奕说不定在某个角落里悠然的看他笑话,娶一个他不用的“破鞋”。
他不要娶那个女人,可又不得不娶那个女人!心里如何不烦燥!
“殿下,你己心生怒意,乱了心思,切记静心二字。”朗朗的声音传自书房外面,侍卫听了松了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悄无声息的退到一边,推开了书房的门,现在也只有这位劝得了主子了。
门外一位青衣儒雅的公子笑着走了过来,伸手指着三皇子墙上两个“静心”的大字:“殿下,您心乱了,难不成忘记了这静心二字,心不静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