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家就在附近,您既然已经是我师傅,徒弟自然是要侍奉您的。”楚孟岩恭谦道,只要这个人能治好他的隐疾,他就是把他当祖宗供起来都没关系,但若是不能,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好,回家,回家。”二子僵住的脸上再次露出一个微笑,跟在楚孟岩身边,朝容府走去。
是了,这个人就是在毒族小镇不告而别的二子,他说要去赎罪,所以这一路上,他每见到一个人,都会跟人家说他的身体情况,只是人家都将他当做傻子,丝毫不信他的话。
直到遇到楚孟岩,所以他才要收他为徒。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容家大门口,二子丝毫没有胆怯,就这么走了进去,看门的黑衣人看了楚孟岩一眼,默默低下头。
一进门,楚孟岩就让人准备热水和衣衫给二子,也就是他的师傅送去。
二子也没有拒绝,直觉的清洗起来。
坐在水中的时候,他不自禁的想到几日前,他在水潭里洗澡的情景,那个时候,姐姐一直陪着他,而现在姐姐不在。
就在楚孟岩回府之后,影一等人也赶到了。一回来他就听说楚孟岩带了一个奇怪的人回来,不过他并没有在意,主子始终是主子,他要做的事,又岂是他们这些下属能管的了的。
影一回了房,正准备休息,就听一个黑衣人敲门道:“影一,主子让你进去见他。”
“我马上到。”影一随手拿起一块布,擦了一把脸,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楚孟岩的房间,影一立在楚孟岩的面前,只听楚孟岩道:“既然他们已经走了,这容家的东西就理所应当是我们的了,明日你便将容府所有的东西都换成银钱,继续招兵买马。”他等不了了。
“是。”影一恭敬的应了一声。
见此,楚孟岩揉了揉眉心道:“好了,你下去好好吧。”
“多谢主子。”影一退了出去。
楚孟岩没有动,继续坐在原地默默的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而城中的客栈里,一个人坐在二楼的窗柩上,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正在喝酒。
主子的信他已经收到了,主子要他回去,不知为何,在看到回去这两个字,他心底莫名生出一股不舍,他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情绪由何而来,却知道,他该走了。
今夜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夜。
思及此,影风又喝了一口酒。
都是酒能解愁,可他却觉得越喝越愁。
与此同时,在一个小镇的屋顶上,也坐在一个人,他拿着和影风相似的酒葫芦,抬头望着天边的残月,时不时灌一口酒,却被辛辣的酒呛的咳嗽起来。
夜渐渐深了,他也将葫芦里的酒喝完了,可他却似乎没有醉意。他知道,从今以后,有一个人,他再也见不到了。
年鹿静静的站在下面,心中一片冰凉,偶尔一抬头,她就能清楚的看到容浩宇拿着酒猛灌的样子,可她没有上去阻止,只是这么静静的陪着他。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容浩宇才跌跌撞撞的从屋顶上下来。
而流云城的影风已经收拾好行礼,骑着马,朝京城而去。
此生,他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容府,二子一大早就起来出了门,他既然答应要治好楚孟岩的隐疾,就要说到做到。
他一直在野外生存,所以他更习惯自己动手采药,所以他起这么早,便是去采药了。
“你说他去采药?”楚孟岩微微蹙眉,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黑衣人。
这里什么药没有,他居然去采药,难道这个人真的脑子有问题?
可他除了做事有点奇怪之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想了一会儿,楚孟岩又问,“那他采的都是什么药?”
“这个,属下不知。”他又不是大夫,哪里能知道他采的什么药。
楚孟岩烦躁的挥挥手,黑衣人忙退了出去。
也罢,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傻子,总要让他试试。
到了中午时分,二子便回来了,他第一件事就是将采回来的药,晾在院子里,用过午饭之后,楚孟岩便走了进来。
看到楚孟岩,二子也没有罗嗦,直接过去替他把脉,片刻,他又放开楚孟岩的手,走到院子里,将那些楚孟岩从来没有见过的药材抓起来,一阵捣鼓之后,将药递给他道:“拿回去熬了喝,你这病太久了,必须得一个月才能治好,而这一个月内,你要禁欲。”
他的话说的很坦然,就像说吃饭睡觉一样平淡,楚孟岩怀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药,还是有点不相信,但他不能在二子面前表现出来,立刻道:“多谢师傅。”
二子挥挥手,“你快去熬药吧,这些药经过我的处理,药效比别的药都要好些。”
楚孟岩不再多言,捧着这些药回到青雪园,他将药分作两份,一份让人拿去熬了,而另一份,他却是让人拿去给流云城的大夫查看。
这个人的行为太反常,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他。
不多时,黑衣人便拿着药回来了。
一见到他,楚孟岩忙问,“如何?”
“主子,那大夫说,这是奇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奇药。”想到刚才在药铺里差点被抢了药,黑衣人就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