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音还未落,外面便响起了飞鱼的声音,“郡主,白公子到了。”
接到宇文悠然的示意,红袖不情愿的嘟着嘴将门打开,狠狠的瞪了一眼外面衣冠楚楚的白溪,不清不愿的将路让开,“请吧。”
白溪却好似丝毫没有看到她的敌意,从容的踏进了房间,恭敬的对着宇文悠然行礼道:“白溪见过郡主。”
红袖恨恨的关了门,转身看到白溪对自家小姐的态度,脸色才稍微好转了一些,只是依旧有些因为白溪上次擅自将见面地点改到醉花楼对他有些不待见。
“白公子不必客气,坐吧。”
白溪却没有落座,“白溪既已奉郡主为主,尊卑有别,当不得与郡主同席。”
红袖听的一愣,突然想起那晚从醉花楼出来后,白溪确实是自称属下的,只是当时小姐并没有过多解释,她后来便忘了。
宇文悠然是默认了百里奚奉她为主的事实,可却没有真的要将百里奚当属下的意思,自然是不想红袖对他有误会,嗔怪的看向红袖道:“你可听到了,以后对白公子客气一些,他是自己人。”
“知道了。”红袖嘟了嘟嘴。
宇文悠然不去管她,而是看向百里奚,再次道:“既然你承认本郡主这个主子,那本郡主所说之话都是命令。”
白溪抬眸撞进宇文悠然黑玉般的眸子中,从这双眸子中他读出了宇文悠然的诚意和坚持,郑重的拱手道:“白溪谢郡主抬爱。”
待白溪落座,红袖压制着心中的不情愿奉了茶,故意的将白溪面前的茶盏倒的满满的,她有自信,只要白溪碰到这杯茶,这茶水便定然会溢出。
一抬头看到宇文悠然略带责备的目光,吐了吐舌,退到了一旁。
宇文悠然言归正传,“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昨晚棋王府失火后她才想起还有这么个王爷,便让范嬷嬷传话给白溪打听下此人。
白溪暂且没有去碰那杯茶,点头道:“在棋王未坠马之前,虽然东泰国当时已经册立了太子,但他在大臣中的呼声却一直很高,直到后来出了事,落下了腿疾后,便鲜少在外面露面,就连宫中的宫宴也几乎不露面,作息也很规律。”
会是他吗?宇文悠然有些不确定,如果是他,虽然与她的推论相符,可周姨娘这的会让女儿嫁给一个瘸子吗?
白溪观她似是在想什么事情,便停了下来,平稳的端起满满的茶盏,在红袖诧异的目光中从容的小饮一口,这过程中没有一滴茶水洒落,最后还冲着红袖客气的点了点头,红袖当时就被他气到了,杏眼怒瞪向白溪。
陷入沉思的宇文悠然自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小互动。
其实,从开始猜测周姨娘身后可能是个王爷,没事的时候,她便一直在理这其中的关系。
有一点很值得怀疑,周姨娘身后的这位王爷既然渗入相府,那定然图谋不小,很可能就是那个位置,这样的话他必然是要除去太子的。
周姨娘就算是再疼陶妙玲也不可能会任由陶妙玲迷恋太子,而且她又只有陶妙玲一个宝贝女儿,也是绝对不可能让陶妙玲去做棋子的。
而且,她细细的回想了陶妙筠记忆中陶妙玲见到太子的表现,好似陶妙玲除了嫉妒外并没有表现出迷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陶妙筠落水就一定另有隐情,陶妙玲显然没有说真话。
可是照理说,如果陶妙玲所恋并非太子的话,那日中秋宫宴上,对陶妙玲失望之极的春叶又为何与陶妙玲的说法一致。
她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可能,这问题的关键依旧还是在秦烈身上,想起昨夜她去见秦烈时路上出的意外,显然秦烈从春叶那里知道了什么。
这也是她决定赴秦烈今日下午之约的主要原因,看来这醉花楼之行是避无可避了。
而白溪一见宇文悠然从沉思中走出,便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很可疑,昨日棋王府失火后不久,很多人看到七皇子行色匆匆的进了棋王府,如果说是弟弟关心兄长却也说的通,毕竟这留在京都的成年皇子,除了太子外,也只有他们两人。可属下却依旧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这么简单。”
听他这么一说,宇文悠然突然灵光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