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照她进府后接收的讯息来看,这位大小姐的手段却极其的老道,现在在想想周姨娘的事情,极有可能与这位大小姐也脱不了关系。
那般难缠的周姨娘都栽了,往日威风凛凛的二小姐听说连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都毁了,若是这真的都是大小姐的手笔,如今再回头看她今天的举动,实在是太过草率了。
而且老夫人今日的态度,更加的让她心中没谱,实在是头疼的紧,她不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但这并没有动摇她一直以来的打算。
“母亲,我不要住现在的院子!”
一脸不情愿的陶妙颖嚷嚷着就走了进来,钱氏一听,心中不禁一动,她或许可以再试探这位大小姐一次。
陶妙颖不带停歇的就抱怨了起来。
因为老夫人心气不顺,宇文悠然就一直待在沁凉院,不时的说一些讨老夫人开心的话,老夫人的心情一点一点的好转。
待陶行知和陶行健并肩走进来时,老夫人的脸上已经挂满了笑容。
陶行健的心稍稍放下,可一想起陶行知刚刚告知她的老夫人的病情,心就越发的沉重起来,他郑重的归在老夫人面前道:“儿子见过母亲!这些年儿子不孝,未能侍奉母亲左右,还请母亲责罚。”
“快起来!”老夫人老大欣慰的看着越发稳重的小儿子,“男儿当以国事为重,为娘理解,承蒙皇上体谅,我们一家人终于能团聚了。”
言罢,老夫人带着众人向皇宫的方向拜了三拜,礼毕后宇文悠然这才向陶行健行礼道:“筠儿见过二叔。”
陶行健向她点了点头,露出一个长辈般慈爱的笑容,歉意的道:“筠儿你别跟你大嫂一般见识,我待会回去就说她。”
宇文悠然阻止道:“二叔,你可千万别,二婶想必也是一路舟车劳顿累到了,这些不过都是小事,二叔若真因此事与二嫂伤了和气,筠儿心中会过意不去的。”
这也是宇文悠然真实的想法,照暗影汇总的资料来看,陶行健这个人在官场为人正直,不争,口评颇佳,但在家中却没有太大的话语权。
就算他回去与钱氏说,也是平添口争并无大用,若是钱氏抱怨到老夫人这里,平惹老夫人不高兴。
“你看,筠儿这孩子就是善良,”不过,老夫人可不想就此作罢,“不过,该说还是要说的,她们今日的行为着实有些失当,京都不比地方,她们出去后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我们丞相府,这点必须谨记。”
“母亲放心,儿子记下了。”
待陶行健应下,老夫人的语气才软了下来,“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将今日的晚膳设在花厅,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
是夜,丞相府的花厅周围一片灯火通明,陶妙淑用纱巾蒙住了脸上已经渐渐好转的伤疤,穿梭在花厅中,不时的指挥着旁边的丫鬟,挪动一些摆件,当钱氏带着陶妙颖踏进花厅,看到这一幕时。
钱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陶妙淑看到后,连忙赢了过来,裣衽行礼道:“淑儿见过二婶和妹妹。”
钱氏则直接无视她,带着将下巴高高扬起的陶妙颖大剌剌的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坐下,陶妙颖指着陶妙淑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倒杯茶来,要渴死我吗?”
陶妙淑的贴身丫鬟云棋见状,连忙上前,手还未碰到桌上的茶壶。
陶妙颖劈头盖脸的就数落起她,“本小姐让你倒了吗?”
云棋的手落在半空中,对陶妙颖如此无礼像使用下人一样使唤自家小姐的生出了几分不满。
陶妙淑见她似要出声,她不愿多生事端,对着云棋摇了摇头,然后亲自拿起茶壶,为钱氏和陶妙颖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秋水般的眸子荡漾着迷人的笑容,端起茶杯呈给钱氏道:“二婶,请用茶。”
“有劳淑儿了。”钱氏也含笑的看着她去接陶妙淑手中的茶杯,可就在宇文悠然松手的同时,钱氏“嘶”了一生,手就缩了回去。
陶妙淑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一幕,当她意识到要去接茶杯时,里面的水顷刻便全部泼在钱氏身上。
秋日的衣衫本就不厚,水很快就渗透到了衣服里面。
“嘶……”钱氏腾的一下从座位上起身,她并没有完全在演戏这是真的被烫到了。
陶妙淑反应算快的连忙拿手帕去为钱氏擦水渍,但她的手帕还未碰到钱氏的衣衫,陶妙颖就一把将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