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的脸一下就挂不住了,眉眼阴沉的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本王绑起来!”
周遭一片寂静,但每一个人好像都聋了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
秦路这些天来积压在心中的怒气一下爆发了出来,一脚踹向引砚,“你们都是死人吗!没听到本王的话吗!”
如果在以往,引砚一定不会躲开这一脚,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尤其是在安庆郡主面前,引砚可不想掉了他家王爷的面子,只是一个侧身,便躲开了秦路这一脚。
秦路一脚踹空,心情越发的不好,将怒火烧向宇文悠然,“你知道本王是谁吗?”
宇文悠然生平最讨厌自以为是之人,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她都觉得是在浪费生命,目光转向引砚,不耐烦的道:“看来今日贵府真的不干净,帮我转告你家王爷,等府上什么时候干净了,本郡主再来拜访。”
引砚这下可急了,若是让他家王爷知道安庆郡主已经进了府却又离开,引风恐怕就是他的前车之鉴了,连忙道:“还请郡主稍等片刻。”
转向秦路道:“奴才看太子殿下这是要出府,奴才就不拦太子殿下了。”
秦路没有管他,从刚刚宇文悠然和引砚的对话中,他总算是听出了一些什么,盯着宇文悠然问道:“你是安庆郡主?”他能一次性就猜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在东泰国所有的郡主中,安庆郡主的名声是最大的。
宇文悠然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就好像看他一眼就污了眼睛一样,秦路稍微好转的脸色再次拉了下来,“不过是个郡主,见了本太子却不行礼,这难道就是东泰国的礼数不成。”
引砚一看势头不妙,如果秦路真的惹怒了安庆郡主,依安庆郡主的作风,真的很有就此离去的可能,他就真的没法向他家王爷交代了。
引砚对秦路也没了先前的客气,“太子殿下,安庆郡主是受太后之托前来看望王爷的,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失了我云苍国的礼数,王爷清醒的时间有限,还请太子殿下行个方便。”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而且在这话中,引砚还特意提醒秦路安庆郡主在太后心中的地位,秦路就算在嚣张,但只要他在东泰国,自然要忌惮几分。
果然,秦路虽然还是不太情愿,但僵持拉一会儿后还是将面前的路让开,只是在宇文悠然路过他时,他别有深意的道:“在下云苍国太子秦路,往后恐怕要请安庆郡主多多关照。”
可宇文悠然的脚步连顿都没有顿一下,便将他远远的甩在身后,秦路看着他的背影,笑的越发高深莫测,远远的跟在后面。
绿芙回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很是有些不舒服,也没有避讳引砚,直接道:“郡主,这位太子实在惹人不喜,要不要属下属下找人教训他一番。”
“不用。”宇文悠然神色不变,“这点小事,相信王爷的人一定会处理好的。”
引砚连忙表态道:“郡主放心,奴才一定不让他打扰郡主。”于此同时,他也在心中留了个心眼。
来到秦烈休息的院落外,引砚犹豫了一下,省去了通传的步骤,对宇文悠然道:“这就是王爷在府中休息的院落,奴才去看看王爷的药,郡主自己进去就行。”
宇文悠然心思通透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揭穿他的小心思,点了点头让绿芙等在外面,抬起脚步向里走去。
房间中,正埋首在书桌上衣衫半披的秦烈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道:“本王不会再见那些没有真材实料的庸医,将他们都给本王散了。”
宇文悠然看了眼他露在外面的伤口,“看来王爷是真的不想要这条胳膊了。”
秦烈闻声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到活生生站在他眼前的宇文悠然,惊喜的同时也有些尴尬道:“你怎么来了?”
宇文悠然走到书桌前,目光落在摊在上面的地势图上,没有回答秦烈的问题,而是问道:“这好像是死亡峡谷周边的地形图?”
秦烈的凤眸漫着笑意,点头用右手在地势图上点了几个位置,“我细细的想了一番,以南宫对这块地方的熟悉,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有九成的可能没有进死亡峡谷,但这么多天,他们也没有音讯传回来,想必是在与拓拔雄的交锋中受了重伤,这几个地方都是非常隐秘的疗伤之地,也许能找到一点线索。”
接下来,他又一一为宇文悠然解释了这几个地方的特殊之处,宇文悠然听完后也很赞成他的分析,手指围着死亡峡谷圈了一圈,“那如果他们进入死亡峡谷了呢?”
秦烈的表情也慎重了起来,“那就要看他们各自的机运了。”
不过,他很快就又轻松的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你也不要太担心,和你一比,本王好像更惨一些。”
提及此,宇文悠然也难免问道:既然确定这毒是出自云苍国的皇后拓拔云,那你为何不让人到她身边去找。”
秦烈摇了摇头,“你不了解拓拔云这个女人,打从她得到这毒药,第一时间绝对会将解药销毁,在她身边找到的只能使更毒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