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儿,我何曾又不想,但你看二婶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也是有心无力,颖儿也没有淑儿和琴儿那么好命,能遇上廉清王府那么好的婚事。”
宇文悠然歉意得道:“说起来,都是筠儿疏忽了,白蔷,去将最近的拜帖都拿来。”
毕竟陶妙颖是二叔的女儿,有些事自然不能耽搁,正好,在分家之前也给钱氏找点事做,分散下她的注意力。
“筠儿,你……”钱氏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她来到京都后不是没想过尽快的融入京都的圈子中,可是她在京都连一个熟人都没有,自然没有人给她发邀帖,而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又那样,在这上面她也只能干着急。
在这件事上,她在心中也不只一次的埋怨过老夫人和宇文悠然,甚至还曾觉得宇文悠然是故意为之。
只是宇文宇文悠然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莫非这中间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怀疑渐渐的将她心中的激动冲淡,从白蔷手中接过请帖时她已经平静了下来,恰好此时,绿芙也办完事回来。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宇文悠然自然没空管她在想什么,“二婶若是有空可带着堂妹参加,也能多认识一些朋友。”
钱氏收起眼中的狐疑,也没有在此多留。
出了院子,再听到那道长离开相府后就了无踪迹的消息,她的脸整个都拉了下来,于此同时,她的心也提了起来。
如果以现在的情况,她还不能肯定那道长是被宇文悠然收买的话,那她就真的有问题了,怪不得,明明计划好的事情会出现如此大的偏差,她还差点着了道。
只是如此说来,宇文悠然已经知道那道长身后就是她,那为何不揭穿她呢?
钱氏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手中的请帖,莫非这帖子中真的有问题不成,看来参加这些宴会时,她必须提高警惕才行。
如果她知道就因为她现在的一念之差,才引发了接下来的一连串事情,恐怕她现在就不会想这么多,当然,这都是后话。
而此时,幽王府也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刚刚经历过非人般惨烈折磨的秦路,僵硬的坐在马背上,双腿间传来的痛感更是让他的脸黑的已经足够与锅底媲美,愤怒的几乎要滴血的凤眸瞪向前来牵马的小厮,“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本王下来。”
那小厮打了个激灵,连忙去扶秦路。
好歹不歹,因为高度的落差,他只能先帮秦路去脚蹬,这也就不可避免的碰到了秦路的腿,也就不可避免的扯动了双腿间的伤口。
“嘶……”
秦路倒抽了一口冷气,一脚踢开那小厮,再次扯到伤口,痛的他更是死去活来,咬牙切齿道:“废物,去给本王找一个会武的过来。”
引砚这才现身,小跑到秦路身边,关心的问道:“太子殿下可是受伤了?”
询问的时候目光还在秦路身上打量了起来,最后有意无意的停在他的腿上,对着旁边站着的小厮道:“你去通知府里的太医即刻到太子居住的院落。”
“慢着!”本来引砚打量的目光就已经够让秦路黑脸了,现在一听他既然还要找太医,这太医一检查,那他双腿间的伤肯定就暴露了,届时恐怕就不是被嘲笑那么简单了。
“本王只是骑马时间太长了一些,双腿有些麻了,不用请太医,你用轻功将本王下马即可。”
果然如他家王爷所料,既然如此,他自然也不用客气了,这位太子小时候可没少欺负他家王爷,现在的一切也都是他咎由自取,他也顺便收点利息好了。
“太子坐好了。”引砚施展轻功,可当他的足尖刚刚点到马背上,秦路身下本来温顺的马一下狂躁了起来,伴着一声嘶鸣,两只前蹄高高扬起。
引砚冷笑一声,一个身形不稳,直接被甩飞了出去。
而秦路的状况更是惨不能言,马受惊的第一时刻,他就条件反射的握紧了缰绳,双腿夹.紧了马肚。
可是这样一来,自然扯动了双腿间的伤口,痛的他更是死去活来,怒吼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让这匹马给本王停下。”
几乎伴随着他最后一个话音落下,他身下的马疯狂的挣扎了两下后,一下安静了下来,还不容他喘一口气,整个马就像一边倒去。
眼看着他的腿就要被马压在身下。
秦路再也顾不得双腿间的痛,直接一个跃身,在那匹马轰然倒地时,他也在地上打了个滚后,堪堪听在了马身边,侧脸一看,便看到了插在马脖子上长剑。
引砚连忙上前,将他扶起,“太子殿下,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还是请太医看看吧。”
他不提太医还好,一提太医,秦烈整个人的气一下就不顺了。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