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么多年幽王在咱们东泰国都没事,这中间一定有蹊跷……”
“这云苍国的太子也太没有风度了……”
“不过是贪狼将军的阶下囚罢了,你对他还能有多大的指望……”
“这样一看,跟我们太子真的是差的远了……”
“这哪里有可比性,我们太子多重情重义,从他这次选太子妃都能看出来……”
“哎……只是可惜了安庆郡主……”
“是啊……”
秦烈本来听的心中很是高兴,但听到后面,竟然都是对太子殿下不能迎娶安庆郡主的惋惜声,他就有些吃味了。
压根都不用他提醒,引砚就已经将惋惜声关在了门外,然后转身去扶秦烈:“王爷,我们还是回去吧。”
秦烈一把将他推开,踉跄的站直身子,指着两个侍卫道:“你们刚刚没听见大哥的话吗?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个废物给扔出去。”
这废物看似指的是引砚,实则秦烈的手指指的却是秦路。
比起不能人道,他“废掉”的胳膊根本就不起眼,更何况他的胳膊根本就没有废。
秦路已经被下面的疼痛扰乱了心神,根本来不及注意这些细节,他也没功夫和秦烈在这里胡搅蛮缠,顶着一脑门的冷汗,对两个侍卫吩咐道:“好不带我去看大夫!”
等他们离开后,秦烈也没有在这个房间多呆,依旧是醉醺醺的模样回到了他先前的包间,此时,老夫人的殡仪队已经出了京都。
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轻绕着长发,怯怯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王爷,先生交代了,如果毒不发作,还是少喝点酒。”
秦烈低头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酒壶放下,“嗯,我知道了,引风,带她回去休息。”
“是,王爷!”引风心中叫苦,怎么又是他,那接下来的好戏他岂不是又不能参与了,这初逆儿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逆儿,走吧!”
初逆儿嘴动了动,来前,先生交代她要时刻跟在王爷身边的,但此时,她却担心被讨厌没敢开口要求留下,只是在离开时,她紧张的握了握别在腰间的淡蓝色玉笛,鼓起勇气对秦烈道:“王爷,紫月国的宫女对安庆郡主的笛音赞不绝口,逆儿想找安庆郡主讨教一二,不知道可不可以。”
秦烈先前还奇怪,以初逆儿孤寂怕人的性子,怎么会来东泰国,现在总算明白了,不过她来得实在不巧。
秦烈替宇文悠然拒绝道:“安庆郡主重孝在身,恐怕不方便,讨教切磋一事,随后再提。”
初逆儿难掩失望的随引风离开。
站在窗边的秦烈看着远处天空升起蓝光,固动内里将身上的酒味散尽,身形一动,已带着引砚、引墨等人消失在房间里。
于此同时,宇文悠然亦抬头看了眼这道蓝光,然后讥讽的对依旧被绿芙架着走的钱氏道:“二婶,难道不是在等这个吗?”
钱氏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越发苍白了几分,心中抱着的侥幸也如泡沫般破碎,她已经猜到了宇文悠然此举的用意,第一次,她如此直观的感觉到宇文悠然的可怕。
她明明洞察了一切,却依旧由着一切发生,难道她就不怕……不过她想到以前宇文依然的种种决定,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服,宇文悠然的每次出手都有十足的把握,怪不得她每次都输的那么惨。
那她如果和那个人对上……
宇文悠然可没有去管她想什么,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她带着歉意的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棺柩,只希望接下来的事不要打扰到老夫人。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耳边传来蒋凌宏的声音。
宇文悠然转头对上他难掩关心的双眸,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谢谢!”
蒋凌宏抿了抿嘴唇,将余下的关心被他压抑在胸腔中,合着宇文悠然的步子,两人之间只余哀乐。
陶行知回头看了一眼,本想将太子请到前面,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而这时,他身边的陶行健,一脸凝重的对他道:“大哥,你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