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丞相不必误会。”南宫萧然的态度比他还冷从怀中掏出一纸契约,“看了这个丞相就明白了。”
钱氏看到此幕,这下直接吓晕了过去,没了绿芙借力,她直接往旁边栽过去。
“母亲,你怎么了!”
随着陶妙颖惊呼声起,陶行健紧抿着嘴唇,眼中多了份决然。
陶行知回头看了一眼,想起刚刚“山贼”说的话,眸色深了几分,当即没有客气,打开一看,脸色顿时阴沉起来,手也颤抖起来,足以看得出他此时多么生气。
他拱手向南宫萧然致谢,“多谢南宫殿主。”
“不必。”南宫萧然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
陶行知气氛之余也没有忽略那一大堆黑衣人,“不知这些是……”
秦烈知道南宫萧然并不擅长这些解释,便代为回答道:“这是我们到这遇到的另一批人,未免冲撞太君,这些人都不过是被敲晕封了穴位,他们应该是事先得到消息,想要趁乱做些事情嫁祸给冥罗殿,至于做些什么,恐怕需要太子殿下去查了,这些就当是送给太子殿下的礼物。”
秦烈的话虽没有挑明,但这里面蕴含的意思,陶行知和蒋凌宏等人自然听的懂,蒋凌宏的眸色间难言痛心和失望。
陶行知庆幸没有真的出事的同时,心中对冥罗殿的心结也算彻底打开,再次诚心实意的向南宫萧然再次道谢。
“不知贵府二小姐何在?”秦烈问完后,假意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番,最后眸光落在宇文悠然身上带了几分歉意。
刚刚就差一点就能留下蒋凌越和陶妙玲,没想到却小瞧了陶妙玲,最后功亏一篑。
不过,他已经让引风等人追上去了,一个女子带着一个瘸子,相信他们也跑不远。
没能留下蒋凌越和陶妙玲,确实有点出乎宇文悠然的意料,她明白,这其中定然发生了什么,自然不会因此责怪秦烈。
陶行知知道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陶妙玲,“孽女重病在身不便见人在府中养病,敢问这位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秦烈不得不收回目光,“没什么,回头丞相若是得空不妨去探视一番,我们就不耽误丞相时间了,再会!”
等他们离开,丧队再次上路后,陶行知想了又想,队管家吩咐道:“派人到兰馨院看一下,顺便找人送二夫人回府。”
“大哥,是不是她……”陶行健还是问出了口。
陶行知这次没有否认,陶行健带了几分怒意,对着还没离开的管家吩咐道:“不用送回府,直接将人送到别院,另外去书信请陶氏和钱氏的族长来京都来一趟。”
显然,他已经决定了什么。
陶行知拍了拍他肩膀,算是安慰。
跟在他们身后一路无语的陶知昆也有些心不在焉。
接下来这一路倒是却没有再生事端,待丧队抵达静安寺时,主持已经带着人守在寺外,很快就安置好了老夫人的棺柩。
按照风俗,老夫人最终是要落叶归根,而在此之前,她的棺柩只能停在这里,三七之前,依旧还要守孝。
因为静安寺的规矩所在,夜暮降临,陶行知带着一众男眷回京都,而宇文悠然则带着女眷留了下来。
依旧是老夫人生前所住的院落,可是再次住进来,却是不一样的心态。
老夫人已逝,等守过头七后,她在东泰国最后的心愿也了却,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等达奚丰赡的消息,然后回紫月国。
到时候,不管失踪也罢,死遁也罢,这里的一切最终都只能是回忆。
秦烈踏入这个院子时,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宇文悠然离他很远,心头涌起一股烦躁,急于打碎这幅画面,“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宇文悠然回眸,看到他,浅然一笑,好似独自开在空谷的一只幽兰,“没什么,人呢?追上了吗?”
秦烈与她并肩而站,“嗯,追上了,你要见他们吗?”
“自然要见。”嘴角的浅笑转为冷笑,在离开之前,有些事该了结的还是要了结,而这也算是她替陶妙筠为蒋凌宏做的最后一件事,至于接下来蒋凌宏会怎么选择,那就是他的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