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行知看了周元海一眼,“不用了,待会若真的有需要,我不会和房统领客气的。”
周元涛心中这才松了口气,待那统领站远后,他直接道出了来此的目的,“明人不做暗事,陶丞相也心知肚明,妙玲根本就没有得病,什么感染不过都是些糊弄外人的幌子罢了,陶丞相就算心中有怒,但如此牵连无辜,实在非君子所为,给我医治这病的药方!”
陶行知也是心思通透之人,一听便判断出定然是昨天到静安寺闹市的周府女眷出了问题,这恐怕是宇文悠然对这些人打扰老夫人的惩罚。
棋王和周家的接触他早就知道了,他也懒得在这打哑谜浪费时间,“虽然不知道周家主为何一口咬定妙玲不是病逝,但有病就应该去找大夫,我这没有你要的药方,还是不要在这耽误时间了。”
周元海已在心中认定是陶行知在陶妙玲的尸体上做了手脚,此时自然不相信,脸色也阴狠了起来。
“如果陶丞相的儿子染上了此病,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的袖手旁观!”
“你到底对昆儿做了什么!”陶行知怒道。
看到他发怒,终于让周元涛的脸色好看了几分,“我也没有做什么,不过是出来之前将他几个患病的下人关在了一起罢了。”
“你!”陶行知忍不住起身指着他道:“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亏你也能做的出来,他可是你外甥!”心中却在嘀咕,莫非他已经知道了昆儿不是周姨娘所出。
不过很快周元海便证明他多虑了。
“你把药方给我,等我救了府上的人自然不会忘记这个外甥!但是,如果我周府的子嗣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怪我拿你的儿子陪葬!”
陶行知已是怒极,“昆儿若是伤到分毫,我一定不会放过周家。
“父亲,舅舅……”梦呓般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周元涛身子一僵,陶行知已经掀开了窗帘。
看着站在马车旁受伤的看着周元海的陶知昆,他在心中松了口气,对着马车旁的下人道:“去请一名太医出来。”
周元海心存侥幸道:“昆儿,你怎么到这来了。”
陶知昆却好像没有听到他问的,喃喃道:“舅舅,如果表哥表姐出事,你真的会让昆儿给他们陪葬吗?”
语气中说不出的受伤。
从他昨天跟着周元海走时,陶行知便知道他终有一天会被周家伤到,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昆儿,你先告诉父亲你是怎么出来的,周家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陶知昆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关怀,冰凉的心渐渐的有了温度,将他起床后发生的一切都阐述了一遍。
陶行知万万没有想到周元海竟然真的如他所说找了几个染病的下人去服侍自己的儿子。
而周元海没想到的是,陶知昆在得知周府众人的病和相府有关后,竟然担心他和陶行知起冲突,因为拿不到药方这才寻来的。
没想到却听到了那样一番浮对话。他仰望着陶行知道:“父亲,我想回家。”
周元海的心中生起一丝愧疚,但很快便消失,跳下马车怒目瞪着他吼道:“你难道忘了你娘亲和姐姐都是怎么死的,你现在就跟我回周府!”
陶行知也下了马车走到陶知昆身边,不客气的回击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周家主自然清楚,你又何必拿一个孩子当枪使,这次我绝对不会让昆儿跟你回去,而且药方我这是真的没有,周家主有在这的时间,还不如赶快回去找大夫吧!昆儿,我带你去看看太医!”
说完,便拉着陶知昆往宫门走,周元海还没走一步,方统领就已经带头抽出了佩刀。
周元海只能就此止步,陶知昆看着被陶行知紧紧拉着他的手,丝毫不在意他是否已经染病。
而陶行知却误以为他是在担心染病,安慰他道:“放心,你绝对不会又事的。”
然后对着宫门口的侍卫命令道:“立刻给我准备两匹快马!”
陶知昆终于下定决定开口阻止道:“不用,我没有染病!这事是我做的。”
陶行知闻言吃惊的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好像很不了解这个儿子。
既然决定说出来,陶知昆就没有再犹豫,“我不是周氏的孩子,也不是陶知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