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却显然不想听她的解释,“上官大人不必解释,太医院还有病案等下官回去整理,告辞!”
看着气急离去的孙太医,“看你做的好事!”
“呵!梨素脾气不好,大娘若不想给家族惹麻烦,还是不要主动招惹我为好,不然我哪日心血来潮出了这院子,难免会做出一些大娘不愿看到的事情。”宇文悠然冷笑下推动轮椅转向房间的方向。
这是在威胁她,上官雁这下是真的被气的不行,喝道:“你站住!”
可是宇文悠然却置若罔闻,轮椅的滚动声听在上官雁耳中更是格外的刺耳,她朝身边的孙嬷嬷使了个眼色。
孙嬷嬷对宇文悠然可谓积怨已久,此时又得了上官雁的指令,上前毫不客气的强行停下宇文悠然的轮椅。
宇文悠然脸色一沉,“放开!”
对上宇文悠然冷然的目光,孙嬷嬷心中一个哆嗦,不由自主的收回了按着轮椅的手,咕噜声再起。
上官雁顿觉脸上无光,瞪向孙嬷嬷,训斥道:“大胆奴才,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的,还不向三小姐请罪!”
孙嬷嬷心中委屈的不行不行的,可偏偏半点反驳不得,只能向宇文悠然认错,“奴才一时冒犯,多有得罪,还请三小姐责罚。”
已经进了房间的宇文悠然推动轮椅调转过来,指桑骂槐的戏码她在东泰国时已经见识了太多,“既然你自知有罪,不去领罚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还要等着本小姐亲自掌刑吗?”
孙嬷嬷这下直接呆掉了,求救的看向上官雁。
宇文悠然的耐心已经彻底被消磨干净,索性将话再次挑明,“回府当日在议事厅我便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三个月短住换一枚家主令,既然这本是一场交易,还请上官大人认清自己的定位,慢走,不送!”
院子外
达奚阮婷一脸气愤的要往里冲,却被旁边的达奚阮玉死死拽住,“二姐,你拦着我做什么,这上官梨素当她是谁竟然敢如此和大娘说话,难道你就不生气吗?”
达奚阮玉眼中露出一抹狠色,“生气又如何?进去又如何?你说的过她吗?”
一连串反问,达奚阮婷总算停在原地,可她显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也不能任由她这么嚣张!不行,这次就算大伯要罚我,我也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她丝毫也不避讳达奚阮玉,便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交给贴身婢女离霜,“把这枚玉佩交给木心哥哥,告诉他我不想再看到达奚梨素,他知道该怎么做。”
达奚阮玉眸色一闪,并没有去阻止,离霜看了她一眼后将玉佩接下。
达奚阮玉这时才出声,“阮婷,给她点教训就好,不要太过让父亲难做,毕竟她手里还有父亲需要的东西。”
达奚阮婷一边催着离霜赶紧去一边保证道:“二姐姐,这你就别管了,该是大伯的东西一个角都不会少。”
脸色沉郁的上官雁出来后看到她们两人,眉头再次皱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达奚阮婷亲昵的上前挽住上官雁,皱鼻道:“大娘,你对她也太客气了一些。”
上官雁白了她一眼,“一个毁容还不良于行的晚辈,你想我怎么对她,传出去,外面的人又该如何议论我。”
达奚阮婷一听她语气不对,也不敢再留下触霉头,连忙找了个由头,便赶快撤离。
待她走后,上官雁正色看向达奚阮玉,“你外祖母那边可有消息?”
上官阮玉摇头,“母亲,到底是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召开长老会?”
“我若是能猜到又何至于让女皇疑心。”上官雁露出几分疲态,不解道:“现在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重要了,我更想不明白的是达奚丰赡究竟是怎么猜到了。”
上官雁回头看向宇文悠然所在的院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达奚梨素此次回京的目的不单纯,我三番两次的激怒于她,可她却从未露出半分惊慌,反倒是我每次对上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都会莫名的心慌,总觉得那目光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