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支撑的两人齐齐向后倒去,司空淼被旁边的第五梓栎伸手扶住,而达奚阮玉也被上官雁抱在了怀中。
上官雁看到两人均是昏迷心中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这才问道:“国师,玉儿她这是怎么了?”
上官阑干冷哼一声,“既然同意施展秘术就要配合,擅作主张险些酿成大祸,若非我来得及时,秘术又没有被恶意终止,不然他们两人就不是睡上几天那么简单了。”
司空阑干说这话时目光还特意扫视了一圈还躺在地上的侍卫,“女皇对此应该很清楚才是,为何还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罔顾两条人命,这不像是女皇会做的事情。”
宇文瑶儿心中一惊,一抹惊慌一闪而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冷然的保持沉默,让她庆幸的是,司空阑干好像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要深究的意思。
宇文悠然意外的看了司空阑干一眼,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亲眼看到国师睁眼说瞎话。
司空阑干并没有在这里过多停留,他走后,心绪不宁的宇文瑶儿便提出回宫,该散的自然也就散了。
宇文悠然依旧还是坐着来时的马车,暗蝶犹豫了许久,现身跪在宇文悠然脚边,将暗影的来信呈向宇文悠然。
暗莲识趣的打开马车门坐到了外面。
宇文悠然看
着信上的字迹,心中一震,接过来时问道:“这是刚送来的吗?”
“不是,此封就是刚刚主子让属下读的那封,属下当时擅作主张没有读完,属下自愿领罚,以后暗菊会替代属下留在主子身边。”
宇文悠然打开信的手顿了一下,不好的预感再次笼罩而来,她在打开之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切等我看过信后再做定夺。”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宇文悠然打开信,直接跳过前面暗蝶已经读过的部分,只看了几行,她就明白为何暗蝶会没有读下去。
宇文悠然每看一个字,心就好像被刀割了一道口子,信只看到一半,一口血就喷在了信纸上晕染开来。
“主子!”暗蝶惊慌的起身。
宇文悠然向她挥了挥手,“我没事,你没有做错,先退下吧。”
如果当时暗蝶真的将后面的信读完,她的反应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分心之下,就未必能那般冷静的拖延时间。
等暗蝶退下后,宇文悠然将信重新折好收起,目光没有焦点的坐着,直到马车停下,她才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下了马车后,宇文悠然便直接让墨莲推她回到小院,言明不准任何人打扰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中。
就连暗蝶这些影卫也被她遣散出了房间。
宇文悠然这才拿出没有读完的信继续读下去。
两个时辰过去了,天色已近黄昏,房门却依旧没有打开的意思。
守在院子中的墨莲终于咬咬牙决定将这里的情况通知达奚少爷,暗蝶看到了却没有去阻止。
东泰国
身体几乎趴在马背上的暗影在解决了又一批追兵后,向着紫月国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那封信写的前所未有的详细,从送出去后,他的心就一直吊着,同时也期待着,他真的希望这个孩子能为了自己任性一次。
而这一等,就是整整两天,紫月国那里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暗影眼中的不安也一天天的加重,在第三天辰时,他们终于在一座小镇和从云苍国赶来的先生汇合。
暗影在亲眼看着这位先生给秦烈服下一枚乌黑的药丸把了脉确定秦烈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后,便不告而别。
紫月国
宇文悠然的院子外空前的热闹,却又空前的安静。
足足两日,宇文悠然的房门都未曾打开过。
在宇文悠然将自己关起来的当晚子时,收到消息风尘仆仆从外地赶回的达奚丰赡回府后便直接来到宇文悠然的院子。
达奚丰赡先听墨莲详细的讲了经过后又叫出暗蝶问了缘由,他来到门前,叩响门扉,“我可以进去吗?”
漫长的安静后,达奚丰赡终于等来了宇文悠然的回应,“事情办好了吗?”
达奚丰赡听着她暗哑的声音,不由想,如果换走是他,她会不会也会如此。
“放心,很顺利。”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