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容嘉闪动着明亮的眸子,“小舞,我们也出去吧。”
或许是以往总闯祸的缘故,慕容雪舞并不喜欢去凑热闹,可是贺兰容嘉是她交的第一个朋友,她又担心要是拒绝了贺兰容嘉以后就不跟她一起玩了,她拉了下慕容雪蕾的袖子,“姐姐,小舞可以出去吗?”
知道出去的这些人不是为了落井下石便是奔着看好戏去的,达奚雪蕾的第一反应并不想慕容雪舞参与,但看了看她身边的达奚梨素,想起那地在第五府邸她的那席话,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首肯的慕容雪舞很开心和贺兰容嘉结伴走向殿外。
达奚梨素看着慕容雪蕾眼中的担忧,浅笑着问道:“慕容小姐既然担心,为何不跟上去。”
慕容雪蕾这才将目光收回,“这句话也正是我想问三小姐的,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为什么要担心?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吗?”达奚梨素很是洒脱的道,“她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干系。”
“难道你不担心她们是要针对你?”慕容雪蕾觉得她越来越有些看不清达奚梨素了,那日在第五夫人的宴会上,她是锋芒毕露的,气场强大的就好似浑身长满了锋利的尖刺,对“敌人”毫不留情!
可是今天接触,却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超然的与年龄不符的洒脱。
难道是因为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缘故?
这前后本来就是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又怎会一样。
与她有同样困惑的还有对面男席上的第五梓栎,
申屠铭灏端着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一双卧蚕眉微微上挑,“看什么的,你不会是真的信了那些传言已经开始着手物色了吧,慕容,他好像相中你姐姐了!”
“我姐姐已有婚约在身,他没戏!”慕容琛剑眉入鬓,说话时,下巴正中间的美人沟时显时没,合着他那一身儒将的英武之气越发的显得丰神俊朗。
第五梓栎推开挡在他面前的酒杯,“谁说我是在看慕容小姐。”
申屠铭灏就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你目不转睛的对着那边看什么,莫非你相中的不是慕容家的,而是她旁边的那位?难道你没听说前些日子,她为了司空断食的事情。”
第五梓栎收回目光,“那日是怎样的情形我自然比你要清楚,依我看,此刻在动心思的该是你才对!”
申屠铭灏倒是不否认,“女皇的病情一日重过一日,太上皇又突然召回来个二公主,我不是贺兰,也没他那么淡定,不可能不多想。”
旁边高眉深目的贺兰言卿还是一贯的淡然,“何去何从,到时自有定论,多想无益,又何必徒增烦恼。”
慕容琛看着身边空着的席位,“说起来,已经好几日不见夏侯了。”
提起夏侯毅,申屠铭灏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你们说,夏侯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第五梓栎指尖轻弹了一下,一粒药丸落入申屠铭灏斟满的酒杯中。
“第五,你给我放了什么?”申屠铭灏一脸忌惮的看着他,“我可听说你最近在和司空切磋医术和毒术,不会是拿我当药人吧。”
第五梓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醒酒药,我建议你先醒醒酒,有些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申屠铭灏回味了一下,他还真的说了不该说的。他将融有醒酒丸的酒一饮而尽后,便将酒杯放在一旁换上了茶水。
宫中的灯笼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整个宫殿亮如白昼。
眼看着宫宴的时间越来越近,身边的这些席位却依旧空着,她身边去找慕容雪舞的丫鬟也迟迟没有回来,这宫中的宫宴,以她的身份也只能带一名丫鬟贴身侍候,她一时也没人可差使。
慕容雪蕾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她还是决定亲自出去看看,“梨素,我先失陪一下。”
她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传唱声。
“太上皇驾到,诸臣迎驾!”
大殿里的人纷纷离席跪地相迎,不少夫人看着身边空着的席位,亦纷纷向身边的丫鬟使眼色。
看出慕容雪舞的急切,达奚梨素劝道:“这里是宫中,放心不会出事的,墨莲,你去看看究竟是出了何事。”
“是,小姐。”墨莲领命离开。
“谢谢你,梨素。”慕容雪蕾很是感激。
“举手之劳,何必言谢。”达奚梨素因是坐在轮椅上,此时就显得尤为突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