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回道:“那衣裙数次被埋入土中,甚是污秽,已交由新月和金玲姑娘一道去清洗。”
贺兰容嘉听是金玲与那新月一道,这才放心了不少,有金玲在,想必她们也做不了什么手脚、
新月和金玲并未耽误太长时间,双双抬着一木桶进来,金玲第一时间便向贺兰容嘉点了点头。
如此便是说那衣裙是真的有问题,如此一来,就能证明二哥是真的被设计的,二哥是受害者,自然也就不需要负什么责任。
见那衣服真的是自己的那一件,达奚阮婷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脚一软,整个人便瘫坐在大殿上。
如今,甚至不用再去看那衣裙便可以确定上官怜儿先前所言确实属实。
虽然上官怜儿设计在先,但达奚阮婷将计就计中用的手段才更为恶劣。
尽管事实已经很明了,新月还是将这件衣裙的问
题道出,“回禀太上皇、公主,此件衣裙布料扯之便裂。”说话间,新月从木桶中拎出衣裙一角,只是轻轻用力,便将那一角撕了下来。
“夫人!夫人!”女席间传来一阵惊呼,众人看去,却是达奚阮婷的母亲昏了过去。
达奚阮婷见状,双眼一番,也昏死了过去。
就算是作戏,这也未免太假了一些,达奚家族的长老们一脸无光的瞪向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的达奚清波。
达奚梨素甚至镇定的道:“太上皇、公主,可否准许臣女送三婶至偏殿休息。”
宇文凌舞颔首,“准,宣太医。”
待侍女抬着达奚夫人退向偏殿后,达奚梨素随手端起旁边的酒壶,对墨莲点了点头,大殿中轮椅的声音清晰入耳。
墨莲推着她来到昏迷的达奚阮婷身边,离霜刚欲阻拦,却被墨怜制住。
达奚梨素略带沙哑的声音再起,“六小姐,是你自己醒来呢,还是要我帮你一把。”
上官怜儿看着面前这与第五夫人宴会上何其相似的一幕,一股冷气顺着脚心窜向全身的每一根汗毛。
只见询问未得到回应后,达奚梨素素手倾斜,酒壶中的酒水毫不客气向达奚阮婷的脸上浇去。
不能醒!不能醒!
达奚阮婷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依旧假装昏迷。
一壶酒淋完,达奚梨素把玩着手中的空酒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不醒,这落下的就不是酒水而是酒壶了,对了,我手中的酒壶为青铜所铸,这分量可不轻,我给你三息的考虑时间。”
“一”
达奚阮婷在心中安慰自己,她不敢仍,一定不敢仍。
“二”
她那么恨自己,万一借此报酬怎么办。
“三”
达奚阮婷往旁边侧滚了一下,怒道:“达奚梨素,你敢!”
达奚梨素手一松,酒壶自她手中掉落,不过这落下的位置,显然离达奚阮婷还有一段距离。
达奚阮婷面红耳赤的看着这一幕,显然,达奚梨素刚刚只是在诈她而已,如今,她俨然成了这大殿中的一个笑话。
达奚梨素转动轮椅朝向宇文筠然,“太上皇、公主殿下,今日之事已经明了,是达奚阮婷心术不正在先,贺兰公子无需为此事负责。”
宇文筠然浅笑着颔首,“这是自然。”
总算反应过来的上官怜儿不可思议的指着她们两人,“你们是在利用我。”
宇文筠然挑眉,“上官小姐果然聪颖,只是以后这般拙劣的演技在家里玩玩也就罢了还是不要再拿到宫中卖弄。”
上官怜儿只觉得喉咙里一片腥甜,她筹划了那么久,先是被达奚阮婷反利用,如今又亲自揭发了自己,还有比她更蠢的吗?
贺兰容嘉不可思议的捂住嘴,“娘亲,她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一开始就误会了吗?”
贺兰夫人则若有所思的看着宇文筠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