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没多久,两道道身影趁着夜色鬼鬼祟祟的跳进院子中向水井摸去。
“小姐,老爷因为少爷的事情正火大,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再来拿酒吧,如果今天被发现了,那恐怕是要挨家法的。”
“我倒是也想改天,但是我肚子中的酒虫不依啊,我速去速回,你待会好好在上面给我把风。”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嗜酒如命的夏侯楠,随着一点点的向井边靠近,空气中的酒香也越发的浓郁,夏侯楠馋酒之余,却不由警觉,难道有人比她捷足先登。
她的目光在院落中搜寻,最后落在水井旁侧躺着的身影上。
她以前就一直觉得,一直从这酒窖中偷酒的不只她一人,可每次黑锅却都是她一人在背,今晚可算让她逮到了,她倒要看看这人究竟是谁。
她向身后的阿甲使了个眼色,阿甲会意两人猫着身子向水井包抄而去,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可是当夏侯楠看清这躺在地上的是谁时,整个人意外之余却又有些了然。
夏侯楠探过夏侯毅的鼻息,确认他只是醉的不省人事后,这才放心。
“小姐,这天这么冷,我们还是先送二少爷回房吧?”
“先不急,先让我下去取壶酒。”
不等阿甲阻拦
,夏侯楠却跃入水井中。
不过等她出来时,再看向夏侯毅时却有些抓狂。
她看的阿甲心惊肉跳,“小姐,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们自然要走,不过得先把他送到酒窖里。”
“可是小姐,二少爷已经醉成这样了。”
“那也是他自找的,不把他留下,明天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夏侯楠双眼通红,刚刚在酒窖中,就在她为少了四坛酒肉疼时,却发现酒窖中的下酒菜也少了一坛,而且还是最里面一直用百年酱料酿制的那坛,她抱着侥幸确认后,不得不吞下这个晴天霹雳,没有了那百年酱料,这下酒菜也就吃到头了。
那下酒菜可是爹爹和家里长老们的心头好,顿顿少不了。
得亏她今天来了这一趟,不然等夏侯毅酒醒了离开,这黑锅岂不是又落在了她身上,那时候她恐怕哭都没地方哭。
反正以酒窖的温度,在里面睡上一晚也没什么大碍。
而此时,真正的罪魁祸首正在城墙上把酒言欢。
司空淼满饮了一口,嘴齿留香的放下酒坛,这才夹起一颗豆子送到嘴里,整个人的表情一下精彩了起来,他带着讶异拿起放在旁边的盛着下酒菜的坛子向坛底一看,不由的向不紧不慢的一口酒一口下酒菜的南宫萧然竖起大拇指。
“南宫兄,真是佩服!佩服!”
南宫萧然疑惑的停下筷子,“有什么问题吗?”
司空淼给南宫萧然讲了这坛子下酒菜的来历后,放下手中的坛子向南宫萧然推了推,“南宫兄可一定要将这坛子连带里面的酱料收好,千万一定不要让夏侯世家发现这东西在你手里。”
南宫萧然亦有些无语,他当时拿的时候只是觉得这坛味道最是浓郁,谁成想会拿的这么准,南宫萧然拎起坛子便欲要起身。
司空淼见状问道:“南宫兄,这是做什么?”
“自然是回去换一坛来。”南宫萧然虽不怕麻烦,却也不想平白招惹麻烦。
司空淼拦下他,“为了避免真的把人冻死,离开时我对阵法做了些改变,你现在去换恐怕已经晚了,届时恐怕弄巧成拙,平添误会。”
司空淼事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他凤眸流转落在南宫萧然手中的坛子上,这下酒菜虽还不至于让他念念不忘,但若是就这么没了,也着实可惜。
“事已至此,南宫兄不如将这酱料留下,偶尔你我小酌时还能借此满足下口腹之欲,也不算是埋没它。”
他此番提议,确实让南宫萧然有些意动,不过君子爱物,取之有道,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将东西物归原处他还是有自信的。
虽然说他到夏侯家“借”酒从未被发现过,但那院子里还留着他设的阵法,司空淼可不想徒增麻烦,“却如果南宫兄依旧心有迟疑的话,不如我们将它添做三年赌约的彩头,等赌约有了结果,我亲自出面将此酱料归还夏侯世家,你以为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