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齐看向引风,显然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
虽然在他们没有立即将画像拿给秦烈这点上宇文凌舞是失望的,但对他们的顾虑她也能理解,轻轻拉了下暗影的衣袖,暗影会意,带她离开此地。
云苍国某一别致的酒楼里
暗影接过小二端来的茶壶,将门关上,斟了一杯茶递给宇文凌舞,“我们要起身回国吗?”
“嗯,是该回去了。”宇文凌舞笑容温婉的接过茶轻抿了一口,“他们的人进京定然会被影卫觉察,你先不要让他们告诉然儿。”
全然被蒙在鼓里的宇文筠然此时正有些心疼的看着达奚梨素,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紫金色的圣旨上。
“我以为你很清楚,就算我和司空之间有情也只会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之情。”
“这点我从未怀疑,但在公主殿下未找到归宿前,他不可能真的放下。”达奚梨素眼眸微阖,“我知道,他不会抗旨,但我愿意等。”
在紫月国,知道她在东泰国那段过往的除了各家的家主外就只有达奚丰赡、司空淼和影卫,而对大多数的紫月国国民而言,长公主宇文悠然已殁于皇陵,未央公主宇文筠然则是被国师养在国师府的二公主。
司空淼亦师从国师,所以,达奚梨素虽然不知道宇文筠然的真实身份,但却也算歪打正着。
而这也正是让宇文筠然头疼的,她只能隐晦的提醒道:“可是,这一等可能会是遥遥无期。”
不过,不知真相的达奚梨素显然不能透彻的理解她所为的遥遥无期的意思,“能相守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宇文筠然被她的话触动,手指悬在半空中,过了好久才落下,拿起圣旨放到身后的暗格里,“圣旨我暂且先替你保管,你可以随时找我要回。”
目送达奚梨素离开后,宇文筠然眸光怅然的打开玉案上的缎盒手指轻柔的在紫玉簪上婆娑,当初,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五日后,云苍国
退朝后,秦烈看着一块出现在龙息宫的秦砚、秦墨以及孟一,放下书,“你们有事吗?”
秦砚将藏于袖中的画匣拿出呈给秦烈,“陛下,这是前几日你让我找的紫月国未央公主的画像。”
目光在画匣上定格了一个呼吸,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秦烈的眸光就重新落回书上,挥了挥手,“派人将此画像送还紫月国。”
秦砚吞了下口水,“陛下,您还是看一眼吧。”
“啪!”秦烈将手里的书重重摔下,眸光幽暗的看向秦砚,怒意隐现。
秦砚被他看的冷汗直下,用脚踢了踢秦墨。
秦墨这才接腔道:“陛下,这副画像上有您一直在找的人的线索。”
秦烈的背僵了一下,质疑的眸光逡巡的在他们两人身上转过,最后落在画匣上,冷然道:“打开。”
秦砚画才刚刚打开到一半,就被秦烈抢了过去,直接一开到底,微暗的宣纸上,宇文筠然一身紫衣眉眼淡漠的跃立其上。
是她!
秦烈握着画轴的手背猛然青筋暴起,眸光凌厉的看向秦砚,“你确定这画匣中的画像未被人调换。”
秦砚从另一只袖子中掏出几卷卷宗,“陛下,这是引风从紫月国传回来的关于未央公主的案卷。”
他话音未落,手里已空无一物,虽然只有短短五天,但引风此行却出乎意料的顺利,甚至连宇文筠然借用达奚梨素身份一事也被他“偶然”得知。
而他送回的卷宗上更是事无巨细的注明了每一次宇文筠然在紫月国京都露面的时间,最为重要的一点。
引风在距离紫月国京都很近的一处小镇的集市上看到了两年前他们跟丢的疑似洛王妃和洛王世子的何剪烛母子。
所有的一条条都指向一个不争的事实,她回来了!不!或者说她根本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地球!穿越!
不过都是她用来遮掩身份的借口!
她的真实身份是紫月国的二公主!
想通了这一点,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难怪,从来只听命于紫月国女皇的暗影会甘愿为她所用,紫月国女皇会出现在云苍国的皇宫那样警告他。
至于她的容貌、目的等一系列的问题,秦烈压根就没去细想,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见她。
秦烈眸色阴沉的将画像卷起收于画匣中,“秦砚,你即刻出发将未央公主的画像送还紫月国。”
“是,陛下!”秦砚看了看被秦烈紧紧握在手中的画匣,看样子,陛下显然没有假手他人的意思,恐怕此时他只是个幌子。
不得不说,秦砚还是很了解秦烈的,在将所有国事交给秦墨时,秦烈还不忘叮嘱他不得让墨王妃也就是当年东泰国的烟云公主察觉此事。
因为这三年,除了他以为还有一个人一直没有放弃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