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沫点了点头,就在南宫萧然转身之际,情绪稍稍安定下来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出声叫住达奚丰赡,“殿……大哥,沫儿已经离开罗刹殿,按理说是不该再过问殿内事宜,但沫儿冒昧问一次,大哥此次前往云苍可是去见秦烈。”
“不错。”南宫萧然并未隐瞒,“云苍国突然来访紫月,我担心他的身体,所以想要亲自去看看他。”
“大哥此行应是受公主所托吧。”说此话时,南宫沫的眸子暗了几分。
对于宇文筠然的身份,南宫萧然信守承诺就连南宫沫他都不曾透露分毫,只是他频繁的逗留在紫月国的行径引起了南宫沫的注意。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见到了宇文筠然,作为她曾经刺杀失败的任务对象之一,她不出意外的认出了宇文筠然的身份,大惊之下,她第一时间向南宫萧然证实。
南宫萧然没有否认,但却也没有向她解释,只是命令她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南宫萧然这次依旧没有否认。
南宫沫抿了抿嘴唇,从衣袖中拿出了个玉瓶递给南宫萧然,“一个时辰前,一个貌似秦烈身边引木的男子曾来店里抓药,我一时拿不准是不是他,便在他的药中加
了我独有的香粉,本来是想等店里闲下来时再去确认,大哥不妨跟着它走上一趟。”
一听她如此说,南宫萧然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许多,秦烈身边的四大护卫一向各司其职,引木一向不会离开秦烈。
如果秦烈真的出现在这里,那他……
南宫萧然没有再迟疑,打开玉瓶,一只漆黑的甲虫振翅飞出,在他头顶转了个圈,便朝着城南飞去。
南宫萧然丝毫没有顾忌周围人的目光,直接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南宫沫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药铺里的男子送走了患者出来唤她,她这才抱着匣子回了店里。
在甲虫的引领下,南宫萧然很快来到一家客栈的上房门外,尽管还隔着一扇门,但他已经可以确定,秦烈就在里面。
“笃!笃!笃!”南宫萧然直接自报家门,“是我!”
话音落下后,门很快就被从里打开,一脸木讷的引木看着南宫萧然,问道:“药上做了手脚!”
南宫萧然点头,越过他进了房间走到床前,看着还在昏睡中的秦烈,眉宇间一片苦涩,明知故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引木刚准备回答,床上的秦烈眉心猛的皱在一起,忽的一下睁开眼睛,幽邃如墨的眼眸好似两道利剑飞射而出,在看到站在床前的是南宫萧然时,才有所缓和。
“南宫,你怎么来了?”
南宫萧然还未开口,木讷站在一旁的引木直接跪在床前,“陛下赎罪。”
木讷嘴笨如引木,竟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南宫萧然只能替他说,“他买药的药铺正好是沫儿的铺子,而我今日刚好来看沫儿。”
秦烈以往可没少在南宫沫的奇香下吃亏,对引木摆了摆手,“不是你的错,你先退下吧。”
待引木退下,秦烈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南宫萧然身上,“南宫兄,对我出现在这里好像一点也不好奇?”
这几天,赶路的过程中,冷静下来的秦烈想了很多。
聪明人之间打交道,反复试探反而落了下乘。
南宫萧然在房间里正对着床的椅子上坐下,“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但我给不了你答案。”
秦烈撑着身子的手青筋暴起,简单明了,“原因!”
南宫萧然从怀里拿出一枚小巧古朴的令牌,指尖在上面的曼陀罗花上滑过,“你知道罗刹殿的规矩!”
这枚令牌,他曾亲眼看到她收下!
“咔!咔!”
秦烈身下的床沿着他手掌的方向裂开,她为了不让他找到她,竟然还动用了这个令牌!
而这三年来,南宫萧然明明看到他找她找的多么辛苦,竟然真的不曾向他暗示分毫!
若不是那幅画像被打开,他们是不是还要再瞒他三年!
怒!怒到了极致,秦烈整个人反而冷静的可怕!
“南宫,我们有多长时间没切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