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公主殿下的打算是等陶丞相辞官归乡,紫月国这边局势明朗后再让百里奚接红袖过来,却没想到,红袖和白芷竟然跑去了云苍国,而且,在云苍国皇宫一呆就是三年。
而百里奚,因为三年赌约,也因为不想因为他而给公主惹来麻烦,还真的就一次也没有找去,也是难为他了。
司空淼脚下生风的追了出去,“好,这可是你说的,今晚不醉不归!”
翌日正午
凤阳城妙春堂,南宫沫刚刚送走一位客人,正准备返身,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街道,瞳孔意外的撑到最大。
尽管她和宇文筠然只有几面之缘,宇文筠然此时还是一身男儿装扮,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了她。
她走至宇文筠然身前,“殿下来都已经来了,怎么站在这里,难道不进去。”
为什么不进去!宇文筠然也想问自己,百里的路程她连夜都赶了,可是只剩下这最后一步之遥的距离,她却足足站了半个时辰。
抿唇浅笑,嗓音干涩的问候道:“南宫姑娘,好久不见,他现在伤势如何?”
不管是在东泰国,还是随后在云苍国,南宫沫见到的宇文筠然从来都是淡然高贵的,哪里见过她这般风尘仆仆的样子,但她本就心有芥蒂,嘴上依旧不饶人道,“这里受伤的不止一个,不知殿下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过不管殿下问的是谁,我的回答也都差不到哪去。”
宇文筠然心狠狠揪起,直接忽略了她语气中的为难,“还请南宫姑娘带我去见他们。”
南宫沫也看的出她是真的担心,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没有再为难她,接过她手里的马绳,“殿下进去绕过前堂自然就看到他们的住所了,药铺忙,我就不给殿下带路了。”
“多谢南宫姑娘!”
迈出了第一步,好像接下来就容易了许多。
宇文筠然路过前堂时,正在看诊的冯纪元抬头向她看了一眼,见她是向后院去,便简单颔首示意后,继续看诊。
宇文筠然刚刚踏进后院,便清楚的感觉到几束视线齐齐落在她身上,下一瞬,院子中便多了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宇文筠然看着对面并不算陌生的三人,对挡在她身前的暗蝶道:“退下!”
暗蝶防备的向对面看了一眼,这才隐去身形。
“吱呀~”
右厢房的房门打开,南宫萧然从里走出,熟稔的打招呼道:“你来了。”
“嗯。”宇文筠然走到他面前,目光落他的右肩上,单从包扎就能看出他伤的有多重,到底有多恨才能下此狠手,“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如此。”
“我知道,只是小伤,休息些时日,不碍事。”南宫萧然的目光落在粘在她发间的一片枯叶上,侧身将门让开,“那边正在施针,应该还要有一会儿,你先洗漱一下。”
“谢谢!”宇文筠然知道,他是想被她一个冷静的空间,也没有客气,但在越过门槛时还是顿了一下,贝齿咬着下唇,终于还是问出声,“他怎么样?”
“气急攻心触发了体内旧疾,详情你待会可以问影统领。”
等宇文筠然进了房间,南宫萧然单手将门带上,就这么站在门前,警告的扫了院子中的三人一眼。
秦砚吐了口气,在石凳上坐下。
本还指望着他打头阵的引风一看他这样,忍不住在下面用脚踢了踢他,“就这样?”
秦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然你还想怎样?”
“我……”引风被他堵的无话可说,只好一屁股坐下。
只有引木还站着。
还没安静一会儿,引风就憋不住了,“喂,你有没有觉得觉得南宫殿主和安庆郡主,不对是未央公主这关系好像很熟悉。”
秦砚向南宫萧然看了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瞪了引风一眼,“你少说一句,不会有人把你当哑巴。”
引风嗤之以鼻的回他一个白眼,强拉着引木坐下,“你倒是说说,陛下和南宫殿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引木摇了摇头。
引风显然不打算这么放弃,“那我来问,是的话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他们是不是因为未央公主出手?”
引风足足盯了他好一会,引木这才点头。
“我就知道!”引风忿忿的向南宫萧然看了一眼,“那姓南宫的是”
“好了,够了!”秦砚一听他连称呼都换了,大概猜到他要问什么,立即出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