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丰赡上前从司空淼手中接过达奚梨素的轮椅,对司空淼道:“虽然你二人是太上皇亲口赐婚,但该有的环节一环都不能少。”
“这是自然。”
秦烈收回目光沉沉的落在达奚丰赡身上,他不意外,显然对宇文筠然的不告而别是知情的。
“告辞!”
大红色的衣角消失在院子中,达奚丰赡也推着达奚梨素告辞。
司空淼收回目光,再次警告的看向司空屾,“再仗着你的小聪明自作主张下去,你迟早有一天要吃亏。”
司空屾不以为然的反击道:“我又没说错,最多就算是夸大其词。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快让太上皇赐婚,就算是决定对公主殿下放手也要做个样子得给他制造点障碍,给他点教训才行,得让他牢牢记住娶公主殿下有多么不容易,这样他以后才会懂得更加珍惜。”
虽然不想承认,但司空淼却不否认在有些时候,司空屾的这些小聪明很有道理。
不过这事有达奚丰赡一个就够了,他就不去凑热闹了。
他眼下还有另一笔账要算,嘴角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冷笑,“谁允许你进我书房的。”
司空屾缩了下脖子
,嘴硬道:“我就是路过隔着窗户缝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有进去,我也是担心未来的五嫂看到会多想,才好心提醒你的。”
但司空淼显然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恐怕她现在已经在多想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司空屾撇了撇嘴,岔开话道:“三爷爷嚷你出来后去找他。”
司空淼今晚心情好,暂且放过他,不过他书房里的东西确实该换个地方了。
翌日早朝
宇文凌舞当朝宣布未央公主的登基大典定在十日后的八月初一。
蒋凌宏当即表示要留下观礼,至于秦烈,恐怕现在想赶都赶不走。
而云苍国陛下愿以云苍国为聘求娶未央公主的消息也以飞快的速度传开,此消息一旦传回云苍国,誓必引起轰动。
大局为重,商议之下,由秦砚先动身返回云苍国,他也是看明白了,自家陛下此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当下,只能从未央公主这里突破。
他先行回国除了稳定大局的外更重要的是搬说客,与他同行的还有百里溪。
司空淼亲自送他们出城后就直接进宫,若是错过了好戏岂不是可惜。
今日的紫月国皇宫,较之以往,显然热闹了许多。
司空淼找到他们的时候,秦烈和达奚丰赡正在临近紫霄殿的碧湖畔对弈。
观战的蒋凌宏抬眸向他点了点头,目光便又落回到面前胶着的棋局上。
司空淼在另一边空着的石凳上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也加入了观战行列。
紫霄殿,批阅完案上的最后一本奏折,宇文筠然揉了揉眉心,问道:“人还没离开吗?”
新月将奏折收好,“回殿下,还没有。”
宇文筠然叹了口气,看来是躲不掉了,起身向殿外走去,但眼看着走到大殿门口了,却又折身返回。
跟在她身后的弦月和新月相互看了一眼,相似的画面在这一个时辰内已经上演了好几次了。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看到公主殿下这么犹豫的模样,而这显然和云苍国的陛下有关。
其实,就连宇文筠然都有些不明白自己,她到底在逃避什么。
“义夫现在人在哪里?”
暗蝶现身,“回禀殿下,陶公此刻在东泰国驿所。”
宇文筠然打定主意,“好,你现在带我过去,不要让他们察觉。”
公主殿下这是又要放那几位鸽子。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暗蝶却还是带着她隐去身形绕过秦烈等人所在的位置,离开了皇宫。
只留下弦月和新月两人站在大殿中大眼瞪小眼。
宫墙上
暗影带着宇文凌舞从暗处现身,她远远的看着司空淼等人,“你说筠儿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暗影背手而立一双剑眉斜插入鬓,和宇文凌舞在一起时他是不戴面具的,“这件事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余下的不可操之过急还是顺其自然。”
“你以为我不想顺其自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