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走远后,管家又放了五个蒲团在后面。
陶行知跪在先前的蒲团上,而宇文筠然与陶妙淑四人跪于后面五个蒲团上。
远处的树林边,秦烈远远的看着
达奚丰赡眸若幽泓的看着秦烈道:“回去的路上,可否请陛下让你的人不要再做无聊之事?”
“被你发现了啊!”秦烈凤眸上扬,丝毫没有被点破的尴尬,“引木,看来你的武功的确需要精一下了,在你确定不会被察觉自前,不要再出手,听到了吗?”
“是,陛下。”
引木略带木讷的声音响起又很快落下。
秦烈双手随意的抱于胸前,“达奚公子,这样你满意了吗?”
待达奚丰赡沉目离开后,司空淼这才凑到秦烈面前,“陛下,果然好计谋!”
“过奖了!”自从太上皇赐婚后,秦烈和司空淼就又凑成了一对酒友,“不要告诉寡人你看不出来这是谁的意思?依你来看,可有戏?”
司空淼咂了咂嘴,摇头道:“妾有情,郎无意,恐怕这戏唱不大。陛下听在下一句劝,这件事陛下还是少参与为妙,小心玩火烧身,得不偿失。”
“多谢司空公子好意。”但这份好意,秦烈听进去的却少之又少。
等祭拜完,下山的路上,发生在陶妙淑身上的意外虽不像上山时那么频繁集中,但并不是没有。
只是这次出手的不是引木,而是秦烈。
司空淼粗略记了一下,这一路上,秦烈和达奚丰赡较量了不下十次,但得手的只有三次。
最为难得的是,他竟然从达奚丰赡脸上看到持久不褪的愤怒。
他幸灾乐祸的在心里为秦烈捏了把汗,这下,这一路上不会枯燥了。
若是他知道,恼怒秦烈的还有宇文筠然,恐怕就更幸灾乐祸了。
宇文筠然和陶妙淑姐妹所在的马车上。
宇文筠然看着对面因为今日频频出丑而神情恹恹的陶妙淑,问道:“三妹妹,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陶妙淑抿着唇摇了摇头,神色黯然道:“姐姐,我……”
“今日不是你的错!”宇文筠然不愿她自个胡思乱想,索性明白的告诉她,“茯苓,你把右腿的裤腿挽起来看看。”
陶妙淑动手裤腿挽至膝盖,露出腿窝处的乌青,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前的记忆一下清晰起来。
好像有两三次出意外都是因为她的右腿突然无力或踩空。
她肤色本就白皙,趁的这乌青越发的严重。
听不明白她们话中意思的陶妙琴捂着嘴一下急了:“三姐,你该不是被什么虫咬到了吧,我这就去告诉父亲。”
陶妙琴出声叫住她,“琴儿,不用,我这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回去抹点去血化瘀的伤药,过两天就消了。”
“真的吗?”陶妙淑盯着那团乌青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确实没见伤口,这才信了,“三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陶妙淑显然还不想让陶妙琴知道的太多。
这时,暗蝶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主子,影卫刚刚传来的消息,陶县的县令和当地的乡绅已经得到消息,如今都已等在陶府。”'
宇文筠然此行本就为祭拜老夫人而来,如今事已了,不想节外生枝,对暗蝶道:“你去将此事告诉父亲,待会到十里亭后停下,我们就不进城了。”
陶妙琴不舍的问道:“姐姐,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嗯。”宇文筠然浅笑的看着她,“放心,这次分开不会太久,最迟明天我们就又会见面了。”
“真的!”陶妙琴顿时就开心了,她单纯的以为宇文筠然只是不想见那些人,所以今晚要住在其他地方。
倒是已经得到宇文筠然透过风的陶妙淑一下就听明白了,心情一时格外的复杂。
雨停了,马车行进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就抵达了十里亭。
陶行知选出最好的五匹马出来,又挑了其中最温顺的一匹给宇文筠然,“路上骑慢一点,若再遇到雨,绝不能再冒雨赶路。”
宇文筠然翻身上马,“义父放心,我记下了。”
未免再生是非,有外人在时,宇文筠然还是称呼陶行知为义父。
辞别后,两队人马,背道而驰。
临近黄昏,宇文筠然一行人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到了御驾所在的驿所。
随行的三国官员看到他们平安无事的回来,悬着的心这才落下,今晚总算是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重新戴上半边面具的宇文筠然刚刚下马若有所感的向驿所二楼看去,待看到二楼扒着栏杆的两道身影时,面具下的唇畔勾起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