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在外面的福公公见刑嬷嬷出来,迎上去将准备好的伤药递给她,“我已经将刚刚当值的太监宫女都集中在偏殿了,现在怎么办。”
刑嬷嬷简单的上了些伤药,“先让他们在那里呆着,等皇上出来后再说吧。”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福公公无力的叹气道。
而他们并没有等太久,蒋凌宏便与秦烈并肩走了出来。
秦烈自怀中拿出一个玉瓶递给刑嬷嬷,“嬷嬷,寡人的这瓶伤药对跌打损伤最是有效,你拿去用。”
刑嬷嬷受宠若惊,连忙谢道:“老奴谢陛下赏赐。”
秦烈挥手免了她的礼,意味深长的感叹道:“以后嬷嬷恐怕还得像以前一样唤寡人幽王殿下啦。”
刑嬷嬷只愣了一小下,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蒋凌宏对福公公吩咐道:“将慈宁宫所有当值的人都集中起来,朕有话要交代。”
福公公回道:“回皇上,人已经在偏殿候着了。”
蒋凌宏点头,对秦烈道:“陛下请自便。”
寝殿中
太皇太后将宇文筠然揽在怀中,“筠丫头,现在没有旁人,你跟皇奶奶说句实说,你取消婚约是不是因
为幽王。”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让宇文筠然不禁想起当年她求父亲向皇上蒋云宸提出退婚后太皇太后召她入宫,看到她和秦烈一前一后迈进慈宁宫后太后暗中的一些小动作,唇角上扬,“不是。”
不是就好,她就说嘛,筠丫头怎么可能会喜欢烈儿那样的,太皇太后明显松了口气,继续追问道:“那筠儿可是有了其他喜欢的人?”
同样的问题,太皇太后当年也问过,不过这次,宇文筠然却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如果筠儿回答是,皇奶奶会支持吗?”
真的是另有喜欢的人了!她倒要听听,有谁能比过宏儿。
太皇太后将宇文筠然的身子扳正,“告诉皇奶奶,是谁?”
宇文筠然撒娇道:“皇奶奶,是筠儿先问您的。”
太皇太后笑道:“哀家都还不知道这人是谁,人品又如何,你让哀家怎么回答。”
“那如果这人是秦烈呢?”如果秦烈此时在这听到她这么说,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不行!”太皇太后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决,色正言厉的对宇文筠然道:“筠丫头,你刚刚不是说你退婚不是因为他吗?”
宇文筠然本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太皇太后竟会有如此大反应,不过她倒是也能理解,那时候的秦烈,确实不是一般的“荒唐”!
“当然不是因为他,”宇文筠然并未说谎,退婚确实不是因为秦烈,“皇奶奶,筠儿只是打个比方,你怎么还真当真了。”
“你这孩子!”太皇太后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这是能开玩笑的吗?快如实告诉哀家,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能俘获筠丫头的芳心。”
宇文筠然摇头,“名字暂时还不能告诉皇奶奶!”
“这么神秘?”太皇太后已经在心中琢磨,等待会筠丫头走了,她就派人去查,就算是上天入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不说名字也可以,那你给哀家说说,为什么是他。”
宇文筠然心中一动,不禁在心中反问,是啊,为什么是秦烈。
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帮她,虽然有些自作主张,但确实有帮到她。
还是因为他是第一个那般直白露骨的向她表达爱意的男人,就像狗屁膏药一样,甩不开却又很受用。
再或者是因为他们太过相似的遭遇,同病相怜。
或许还因为他对爱表现出的偏执、疯狂,直到现在,每每看到他那一头银发,她的心都会忍不住悸动。、
宇文筠然眸光坚定的对太皇太后道,“我只知道,除了他谁都不行。”
这是宇文筠然第一次给出如此肯定的回复,只是可惜,听众只有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被她的眼神触动,这眼神简直和她母亲当年回答同一个问题时的眼神一模一样,“罢了,你既不愿说哀家也不勉强你,哀家相信你的眼光。”
宇文筠然乖巧靠回太皇太后的怀中,“谢谢皇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