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心盼着出席宫宴的蒋潼从一早醒来就开始准备衣服和妆容,盛装打扮的她足足等到宫宴开始却也没等到传唤她出席宫宴的圣旨。
她听铃兰的劝耐着性子等,可等来的却是胞弟被皇上扣押的消息,如此一来,她岂不是更见不到女儿,一想到有病在身的女儿孤身一人躺在慈宁宫的床上,说不定还会哭着找她,她就再也等不了。
她不顾铃兰的劝阻,带着人就直奔慈宁宫,大有闯宫抢人的架势,还好被听到风声的蒋紫凝出面强势拦下,这才没有惊扰到太皇太后。
一想到昨晚,蒋紫凝还有些心有余悸,但已为人母的她,倒是能理解蒋潼的所作所为,“经此一事后,良妃应该会有所改进。筠然,不如你和皇上哥哥说一下,若是莲儿没什么大碍,还是把她送回云霞殿,孩子终究还是需要母亲的。”
对于东泰国皇宫之事,尤其是涉及到蒋凌宏的后宫,宇文筠然是不想过多参与的。
蒋紫凝也知道不合适,可如今恐怕只有宇文筠然的话皇上哥哥才能听进去几分,她也不想让宇文筠然过于为难,岔开话题道:“陛下怎么样了?”
提起秦烈,宇文筠然的眸色间闪过一丝恍惚,昨晚驿所门口一别后,到现在她还没见过秦烈,也没有主动从影卫那过问他的情况。
不过,有些消息她却是知道的,宇文筠然神色古怪的道:“这不该是我问你才对吗?”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蒋紫凝倒是没有一丝
被拆穿的尴尬,其实她确实是受人所托,而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昨日伴秦烈一起回京都的她的夫君秦墨,“你打算何时去看他?”
“他要死了吗?”宇文筠然反问道。
“那倒还不至于。”蒋紫凝现在也是摸清了宇文筠然的性子,“不过就是一路颠簸,气血不顺,需要卧床调养些时日,不过这也需要陛下配合,如果他一定要下床去见什么人,也是没人拦得住的,到时候落下什么后遗症想必也是自找的。”
看到宇文筠然沉默的模样,心有不忍的劝道:“这件事纵然他有千般不是,但幸好眼下结果已是万幸,听我一句劝,你们既已认定了彼此,又何必白白浪费这拿命搏来的时间。”
多说无益,蒋紫凝也没有再多劝,“皇奶奶应该已经起身了,我先进去了。”
宇文筠然只是微微点头,心有所思的向宫门的方向走去。
其实对此,宇文筠然心中又何尝没有她的疑惑。
如影叔叔所言,秦烈体内的五种是因为有相互牵制的存在才陷入了沉眠,如今没有了冰火两种的牵制,以往随时都可能因她被唤醒的情种较之以往是否会更加凶险。
昨天,一心关注暗影伤势的她压根就没考虑这些,而现在想到了却一时不知道该去问谁啦。
“女皇,前面似是良妃娘娘。”
听到新月的声音,宇文筠然从沉思中回神抬眸,看到路尽头身影,秀眉深深蹙起,蒋潼为何会这里?
虽然隔的远,看不清蒋潼的神色,可很显然是在专门等她。
宇文筠然无意和蒋凌宏的后宫有过多牵涉,可眼前的路却是出宫的必经之路,她更必要刻意躲开。
不过,宇文筠然走近后,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蒋潼见此,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宇文筠然脚前的青石地面上,“请女皇陛下留步!”
而跟在她身后的宫女也跪了一地,好巧不巧恰好将面前的路封的死死的。
宇文筠然脸上已露出几分不悦。
纵然心中千不愿万不愿,但事关她一母同胞的弟弟性命,她不得不如此,“本宫恳请女皇念在蒋锐年少鲁莽,饶他一命!”
蒋锐?她昨晚倒是接到义父传来的口信,蒋凌宏把人送到了陶府,义夫就把人交给了陶知栋和小昭。
义夫都不过问,她自然更不会过问,至于后续发生了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这蒋潼能想到在这里堵她,显然是有人指点。
不过,宇文筠然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冷冷的道:“良妃娘娘是不是求错了人,人又不在我紫月国,与本宫何干,娘娘的人挡道本宫的路了。”
好一个与你何干!若非是得罪了你,皇上的态度又怎么会那般坚决,连父王都无能为力!她甚至拉下脸去求了周瑾月,得到的却是,只有紫月国女皇的话皇上还能听进去几分。
蒋潼简直嫉妒到了骨子里,她都已经跪下来,还要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