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迈过门槛的瞬间,手又被追上来的秦烈逮着握紧,她不动声色的挣了挣,没挣开,看着外面候着的两国使臣,便抿了抿唇,由他去了。
“恭喜陛下,贺喜女皇,祝女皇陛下喜结秦晋之好,云苍紫月皇嗣绵延,江山永固!”
“恭喜女皇,贺喜陛下,祝陛下女皇喜结秦晋之好,云苍紫月皇嗣绵延,江山永固!”
……
宇文筠然尚还未适应,秦烈已先她一步,道:“众爱卿平身,诸君心愿,寡人牢记于心,定不负众卿!”
迎接他的是掌心传来的刺痛,但他痛并快乐着,当下对他更是一种享受,宇文筠然索性只是点了点头,便与秦烈在这一片恭贺声中上了马车,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人,宇文筠然刚刚挣开他的手,又被他拽到怀里禁锢起来,他将头抵在宇文筠然颈窝,“娘子,不生气了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洒在脸颊上,宇文筠然下意识的想要撇开脸,但想到如今两人的关系,再亲密的也做了,便也由着他,“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秦烈把玩着她的柔荑,笑道:“没生气就好,以后会习惯的。”
……
这般甜腻,宇文筠然虽然不排斥但也是真的一时半会适应不了,她岔开话题问道:“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秦烈也顺着她,将他知道的事全部告诉她,果然,她的大婚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风平浪静。
皇后,现在已称呼她为东泰国的太后才是,她果
然还是无法放下,自那日接风宴蓝心佩刺杀她未果后,宇文筠然就想到了她,能避开蒋凌宏的眼线悄无声息的送蓝心佩回宫并安排好一切刺杀环节的除了她没有别人,她恨她,她想要她的命,这些宇文筠然一直知道。
宇文筠然曾下令让影卫盯着无念庵以免节外生枝,但后来得知蒋凌宏也做了同样的事后就撤回了影卫,她终究是蒋凌宏的生母,为了蒋凌宏,宇文筠然愿意放过她。
但她还是低估了自己儿子,她所计划的一切都在蒋凌宏的掌握中,刚刚出手就折在他手中。
秦烈只知道太后被蒋凌宏带回了皇宫,随后便被忘忧宫住着的那位长公主领了回去。
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至于后续如何,宇文筠然并不关心。
但在慈宁宫看到这位长公主,宇文筠然还是挺意外的,也或许因为有她在,太皇太后今日格外的高兴,拉着她们叙旧叙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才恋恋不舍得放她们离开。
她们一起走出慈宁宫,正要分开,蒋紫忧突然开口道:“女皇,可否借一步说话。”
蒋紫凝下意识的拦在她们中间,“皇姐,不管母后跟你说了什么,请你相信凝儿,错不在女皇。”
自从迈出慈宁宫,蒋紫忧脸上便宛若一滩死水,不见一丝涟漪,她的目光越过蒋紫凝淡淡的看着宇文筠然,并未开口说过什么。
宇文筠然松开与秦烈相握的手,拉开蒋紫凝,冲她点了点头,“长公主,请。”
对于陶妙筠的这位表姐,宇文筠然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她本人,在陶妙筠有限的记忆中,这位表姐甚是温婉,自小便深得皇宫上下喜爱,但突然之间,她就不再迈出自己的无忧宫一步,所有人提到她都只是叹气,却闭口不谈缘由,渐渐地,很多人都忘了她的存在。
上一次出现在众人口中,还是因为蓝心佩和陶妙玲伤了脸需要她手里的疗伤圣药朱颜,但在事情平息后,她也就跟着被众人淡忘。
说是借一步说话,这位长公主当真就只朝旁边移了一步,自顾自的道:“一、你和筠儿的事我都已知晓,二、谢谢你为皇奶奶做的事情你很好,三、我会看好母后她日后不会再去打扰你,四、尽早离开这里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勉强皇上,他……”
蒋紫忧顿了一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留下一句珍重,便转身离开,从开始到结束都不给宇文筠然开口说话的机会。
直到马车驶出皇宫,蒋紫忧的模样还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烈到底常年混在太皇太后身边,蒋紫忧出事那年,他在宫中的布置已小有成效,他还真的知道的清清楚楚。
“先皇子嗣单薄,你可知其中缘故?”
宇文筠然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此事不用想也和皇后有关,既然你现在提起,长公主必然牵涉其中,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