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娘你放心,男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的,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而且他们那种处女情结就决定了这样的套路有人喜欢。你想啊,外面跳舞比我好看的也不是没有,可真正能叫上价钱的,敢这样叫出价钱的不是就我一个吗?若是他们能进那个厢房的单间,可就是身份的象征了。试想一下,全京城能有多少男人看一支舞蹈就花去三十两银子呢?所以咱们卖的可是身份的象征。”
叶冉冉的话听起来是歪理,可梅伍娘这样混惯了的女人却一下子就能明白其中的玄机和道理了。不得不说,叶冉冉说的是实际情况。
瞄了一眼叶冉冉的胳膊,梅伍娘有些酸溜溜的说道:“若不是你那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我真以为你是比我还老道的一个嬷嬷呢。这些个内理你都是打哪儿学来的呢。”
叶冉冉抿嘴一笑,不再说话,显得十分的高深莫测。可叶冉冉心里却说:她的老师叫电视啊,二十一世纪什么宫斗的戏码没有,你这风月场所里的勾心斗角还算是嫩的呢。
梅伍娘在叶冉冉这里有了主见,扭着腰又回来了。那些男人们早就等的心急如焚,可又都舍不得走。一见梅伍娘又出来了,围上来只差没叫一声亲娘了。
“行了,行了,都散开点吧。我知道你们心里惦记的是那个跳舞的美人,可不是我这半老的徐娘。”梅伍娘说完,大家哄然一笑。
伍娘又说道:“那姑娘你们也见着了,名字也知道了,她叫叶冉冉。不过她可是我的宝贝,也不是随便就拿出来示人的。以后我这春满园的戏台子上,有她一份表演,但不一定什么时候。各位来来往往的客人,讲究的那是一个缘字,有缘的你来了就能看到她跳上一曲,也不需要多花银子,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好像刚才那样,从上面飞下来跳舞了。若是没有缘分得……”
“那怎么样?就见不着了?”那些男人有些垂头丧气了。
“不会啊,我这春满园是做生意的,哄着客人开心就是根本。只要您口袋里有银子,出得起价码,叶冉冉就出来了。不过三十两银子,她单独给您跳一曲舞蹈。”
“三十两银子!”
“太高了吧。还就跳一支舞?若是留宿那得多少银子啊?”
“就是说呢,她还能比醉仙居的玉嫣姑娘的价码还高了?”
众人吵吵嚷嚷的不得闲,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梅伍娘也不打断,也不吭气,就那样冷眼的看着他们折腾。
过了一会儿,该抱怨的也抱怨过了,才有人又看向了梅伍娘,问道:“这么贵的价码,就没有商量?”
“价钱是不能少了,不过既然是贵客,自然有贵宾的待遇。我们后厢房特别空出一间来,专门留着招待肯出银子看叶冉冉姑娘跳舞的豪客。其实大家想想,叶冉冉姑娘这样的,整个京城都难找,你们花的是银子,可那银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呀。回头和外面一说,说哪位大爷光看叶冉冉跳舞就是三十两银子出手,那该是多风光、多气派呢。”
经梅伍娘这么一扇动,还真是有人就动心了。而且梅伍娘说的最有理的一句话就是“风光”和“气派”,凡是能花的起大把银子的,都不是普通的男人了。这个时候要的还就真是面子。
另外一些人倒是还算计着缘分这个意思。想着或许来春满园时常的坐坐,也能看着叶冉冉跳舞呢。
这样一来二去,其实已经帮春满园稳定了不少的客源。
“行了,今儿下午的节目可就到这儿了。大家散了吧。要是还想要看的,晚上春满园正常营业,各位大爷记得来捧场就好哈。”梅伍娘手绢一挥,那是送客的意思了。
见有人已经开始往外走了,梅伍娘不忘补充一句:“还是老规矩,每天春满园迎客的时间只接待三十三位贵客,来早的就进门,晚了的就没有位置了哈。”
春满园的名号就这样打响了,而且是近乎神迹的一炮而红。都知道春满园的姑娘不是多么的年轻貌美,但绝对都是熟女,是秋天里树上结出的水蜜、桃,又大又甜,美滋美味儿。
那可是一般青楼里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比不了的一种韵味,是时间和阅历才能历练出来的,所以说,春满园全京城独此一家,你想要新鲜的这里或许没有,可陈年的老酒才是越品越香。
虽然那后来的四个姑娘“梅、兰、菊、竹”始终没有大红大紫,也比不上牡丹红、桃花醉和沁竹她们三个,却也是抓住了青春的尾巴,熟客、生客也都多了不少,也算是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