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风骚,简称闷骚。
“好了,三日后再换药,再三日可以拆了纱布。”宋青的话很简单,上药的手法也很利落。
不过就是他抹在叶冉冉腿上的药让叶冉冉有些郁闷,看起来黑乎乎的一坨,还带着些许腥臭的味道。
见叶冉冉眼神微微有些不喜,宋青的眼睛一翻,竟然如同小心眼的女人似的狠狠的白了叶冉冉一眼。
转而不搭理叶冉冉,却对赫连铭勋说道:“这配药的鹿血可是我昨晚取的鹿胎血,趁热入药,佐以血参、珍珠等名贵的药材,能祛腐生肌、白骨生肉。再经我宋青的手一调配,可以称之为价值连城了。偏偏就有人不识货呢。”
叶冉冉真心没见过男人白眼瞪女人的,那样子还有几分的风情味道。加上宋青这口气还酸溜溜的,顿时就想到一个词“别扭受”。忍不住“扑哧”一笑,腐女的性格发作,就想要逗逗他。
也不等赫连铭勋出声,叶冉冉就“啊呀”一声:“你太残忍了。鹿胎血啊,那不是要一尸两命?亏你还是个大夫,怎么就没有好生之德?你这样满手血腥,却又说什么治病救人?根本就是给自己赎罪找借口吧。”
“你懂什么?想那血河车还是女子产下男孩的胎盘,不是一样入药?没见识。”宋青又白了叶冉冉一眼。
叶冉冉一见眼睛瞪的老大,心里又想:这次转为“炸毛受”了。撇撇嘴,叶冉冉不屑的说道:“我是没有见识,可也好过有人道貌岸然。”
“这和道貌岸然有何关系?自古药引皆有奇方,越是疑难杂症,药引越为稀奇古怪,还有人用心头血入药呢。你这般下作妇人,自然不曾知道了。”宋青口上无德,想着之前听到的风声,说这恭亲王身边的女人是春满园里扛回来的,“下作”这个词就用上了。
赫连铭勋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周围的气氛也冷了下来。就连请了宋青来之后一直在旁边伺候的狼牙都感觉气氛不对,一下子遁的无影无踪。
可叶冉冉全然没有生气的样子。也是因为她非古人,不太在意“下作”的意思,再也是诚心要挤兑宋青。小嘴一撇,“嘿嘿”一笑:“我是下作女人,可我笼络了王爷的欢心,王爷的宠爱。可某些人偏偏腿间多生了些物件,这辈子都别想得到王爷的青睐了。”
这话叶冉冉是纯粹的腐女口气,用古言文翻译着说出来的。意在把宋青推上一条不归路,就算他现在还是直的,也恨不得把他掰弯。
而叶冉冉笑嘻嘻的乐在其中,宋青和赫连铭勋却是一愣。
倒是赫连铭勋刚刚有了情爱,知道些懵懂的歪曲意思,所以叶冉冉说完他稍一琢磨就懂了,原本想要喝止叶冉冉别胡乱的说词,有的没的坏人名头。何况这些粗陋的话又怎么是一个姑娘家能说出口的呢。
可赫连铭勋一瞥就见宋青愣愣的戳在那儿还没有明白状况。想着每次宋青都是毒舌给自己吃瘪,又总是挑三拣四的拿捏自己,赫连铭勋也就没有怪叶冉冉一分。只是不怀好意的和叶冉冉相对傻笑。
宋青二十好几了,天性自傲,有颇有本事。在朝中为医官也不得几个幕僚相衬,能够被他看上眼的更是寥寥。也就只有赫连铭勋和穆紫羽这样又有本事又有才情、还俊朗风姿的人物能有些话题。对女人那更是半个正眼都懒得瞧的。也正因为这样,早有风言风语把他宋青说的如何不堪。
可这些话毕竟都是背地里说的,真心没有人敢拿这个和宋青说笑。更没有一个人敢当面用此话和他顶撞。
现如今偏偏一个女人大胆的说了,说了还和赫连铭勋一起笑着。以至于宋青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张原本俊美的脸顿时就变成了猪肝色,继而又青又紫,最后转黑。
一回身从桌上提起他的医箱就往外走,那意思分明就是摆明了不再给叶冉冉看了。
叶冉冉却不死心的在身后叫嚷着:“哎呀,说中了你心事吗?要不我劝王爷讨你做妾?”
见宋青不回答,黑着脸往外走,又奚落道:“不出声就是默认啦?不过我是先进了王府,就算是没有上头的正妃,你也得叫我一声姐姐吧?来来来,现在姐姐就给你红包。”
“死女人,当心我一把药粉毒哑了呢。”宋青回头吼了一句,脚下却不停,仍然使劲儿的往门口走。结果他回头的功夫没有留意门槛,脚下一绊,身上背着的医箱又太宽大,撞在门框上差点将宋青撞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