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骂越过份,此时的她也忘了不过处便是承德殿,只知道自己受了气,如果不发泄出来她心里难受得紧。
“笑笑。”皇甫炎哭喊道,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眼睛望着承德殿的赤红色大门,怒吼道:“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你才傻子,你这个丑八怪。”
皇甫琴冷哼一声,道:“你就是傻子,像你这种人早就应该死了,你不是日日夜夜想要见夜笑笑么?那你就更应该死,因为夜笑笑早就已经去了阴曹地府,想见她就去死吧!”
皇甫炎目光一凛,当即从地上起身,与皇甫琴扭打起来,下手还挺狠的,一下子将皇甫琴推倒在地,大声吼道:“你才应该去死,你这个丑八怪,我不许你说笑笑的坏话,我打死你,打死你……”
届时的皇甫炎已经紧握着拳头,拳头如数落在皇甫琴身上,一向娇生惯养的皇甫琴怎么可能是皇甫炎的对手,当下打得皇甫琴惨叫连连。
“快住手,死傻子,再不住手,本公主赐你死罪。”皇甫琴眼下似乎已经忘了,不管皇甫炎再怎么傻,也是她的皇兄,双手抱着头在地上打滚,那模样很惨,很狼狈。
“五公主,七皇子你快住手,别打了,来人呐,七皇子要杀人了,七皇子要杀人了。”皇甫琴身边的宫女一路追到这里,见皇甫炎这一次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公主,不禁晃了一下神,回过神来时马上大喊大叫起来。
很快承德殿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皇甫琴眼角的余光正好看一抹明黄色,马上装模作样的哭着求饶:“七皇兄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七皇兄饶了我吧!”
尧帝从承德殿的大门里出来,正好听见皇甫琴求饶的这句话,眉梢挑了一下,讳莫如深的望着皇甫炎,开口道:“炎儿住手。”
正打得起劲的皇甫炎闻言,马上转过头来,看见尧帝还有尧帝身后的一脸淡漠的离月和看好戏的白薇,马上收回手,吸了吸鼻子,硬是将眼泪给逼了回来,委屈的走到尧帝面前,弱弱的道:“父皇,五妹妹刚才诅咒笑笑,说笑笑死了,我想见她就要去死,她还打我,你看,我好痛,全身都痛。”
说着,眼泪便大颗的往下掉,再加上那伤心的小眼神,掀起袖子,给尧帝看他胳膊上的伤,有些伤还在流血,因着昨天从楼上摔下来,原本就有伤在身,只是上了药包扎了一下,皇甫琴再打他,原本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尧帝看了一眼他胳膊上的伤,眸光一暗,最后将目光停留下皇甫琴身上,厉声吩咐道:“五公主不敬兄长,承德殿外大声喧哗,有失体统,徐得胜,把五公主送回皇后那儿,让皇后好好教教五公主规矩,禁足一个月,如果再私自放她出来,就禁了皇后的足。”
“父皇,明明是七皇兄打的我,为什么要禁我的足,我不服。”皇甫琴在宫女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得到的答案却是禁足,一天之中受了这么多委屈,眼下还要被一个傻子打,这让她怎么甘心。
白薇不屑的撇了撇嘴,小声道:“明明是你自己先欺负别人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她可是很记仇的,这个女人先前伤了少主,害少主流了那么多血,现在又对主子不礼貌,嘴里不干不净的,那有一点像公主的样子,真是丢了皇家的脸。
尽管他的声音很小,但想听的就能听见。
离月勾了勾唇角,没吭声。
尧帝双眼微眯,冷声吩咐:“还不快将公主拉下去。”
皇甫琴一边挣扎一边愤恨的瞪着白薇,咬牙切齿的说道:“父皇,我不服,他不过是个傻子,你却这般护着他,我不服。”
人越走越远,声音越来越小,可尧帝的脸色却越来越黑,离月觉得这是人家的家事,还是少参于,当下便想告辞,可话还没有说出来,却迎来皇甫炎的骚扰。
“笑笑,是你么?你知不知道炎儿找了你好久,你说过会来看炎儿的,为什么要食言,难道你就不怕胖么?现在你回来,以后不许再离开炎儿了。”
皇甫炎越过尧帝,走到离月身边,张开双臂就给了离月一个熊抱,紧紧的抱着她,生怕没抱紧她会不见了一样,说的话傻里傻气,让人想生气都很难。
白薇很不厚道的扑哧一声,捂嘴笑出声来,怕胖?不应该是食言而肥么?这个傻皇子还蛮好玩的,难怪少主会因为他跟主子闹翻。
离月眉头一皱,身子一僵,欲伸手推开他,怎耐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挣脱不开,冷声道:“放手。”
声音里带着微怒,她实在不习惯与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纵始是她一手带大的容曜,三岁之后她都不会与他亲近,现在居然被一个陌生男子抱在怀里,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很难接受,当然除了上次在龙山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