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解释,就被离月抬手打断了,声音更是冰冷剌骨,让人不寒而粟:“来人,把楚忠带上来。”
说完,转身向刑堂走去。
白果吃惊,就连眼前的暗卫也大吃一惊,难道这件事是楚管家做的?
刑堂的上首之位,离月端坐在上面,两手放在太师椅的把手上,面无表情的脸庞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堂下楚忠双膝跪在地上,同样的面无表情,只是垂下眸子,掩饰他的真实情绪。
“忠叔,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离月平淡无波的问道,正因为这种平淡的声音听在人的耳里,却是让人害怕的。
楚忠不吭声,仿佛在他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没错。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很好。”离月突然勾起唇角,声音却异常的冰冷,就连眼神都变得冷酷嗜寒:“来人,将楚忠带下去,依明月楼的刑法处置。”
众人闻言,立刻倒吸了口气,同时震惊的还有楚忠,仿佛不可置信的望向首位之上的少女,却始终不曾开口求饶。
“主子,楚管家只是一时糊涂,求主子再给他一次机会。”这时,四大护法一同下跪替楚忠求情。
“怎么,你们也想一同受罚?还是把我的话当成了儿戏,擅自做主所导致的后果你们想过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楚忠明知故犯,当然也想过后果,你们……也想一并受罚?”
是她对这些人太过放松了么?
青黛还想要说点什么,被身边的紫菀拉住胳膊,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拖出去。”离月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刑堂里的一众人等均眼睁睁的看着楚忠被暗卫拉下去而不能求情。
“从今往后,若有人再擅做主张,滥用职权,一律杀了。”
这种人留着也不会再有大的建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同样她也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楚忠是她父亲的老部下,如果不是看在他这些年勤勤恳恳,守本份的份上,她也不会网开一面再留着他。
众人闻言,面色各异,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应下。
等刑堂的人都走了,只留下白果在身边,离月悠闲的喝着白果递过来的茶,好似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
白果面色凝重,离月看着茶杯里茶叶在茶水中旋转,未抬眼睑,只是淡淡的开口:“想说什么就说。”
白果相当于她的私人助理,而楚忠便是总经理,现在总经理犯了错,底下自然很多人替楚忠不服,甚至不甘。
“主子,你今日罚了楚管家,恐怕会……”白果略担心的道。
离月只是冷冷一笑,将茶杯放到她手中的盘子里,掀开眼睑,别有深意的问道:“这刑堂有多久没用了?”
白果一愣,抿了抿嘴,不作声。
“平时对他们太放松了,以至于让他们忘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想要站在一个高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离月承认今日的她有杀鸡儆猴的意思,也是为了震撼底下那些阳奉阴违的人,尤其是像楚忠那种有错误思想的人,更应该将他脑子里那些不好的思想统统改正过来。
白果垂头不语,虽然她不知道主子为何不让皇甫炎死,但是有一点她是明白的,楚管家这一次不仅是擅自做张这么简单,甚至有以下犯上的嫌疑。
虽然说皇甫炎还未跟主子成亲,但既然是主子认定的,那将来皇甫炎也会是她们的主子,即便她们不服不甘。
“可是主子,会不会犯得太重了?”白果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放下心来。
依明月楼的刑法,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的,而且楚管家年纪大了,捱不捱得过还一定呢!
主子一向赏罚分明,赏得多,当然罚得也重。
“白果想要替楚管家求情?”离月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白果端着盘子的双手一抖,赶紧解释。
离月只是抿唇浅笑,不说话,眼里却是带着晦涩莫测的光芒,让人难以猜测她此刻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鲁国公府书房
江宜杰敲了敲门,推门而入:“爹,您找我?”
话音刚落,迎接他的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以及怒不可及的低吼声:“孽子,你今日都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