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茵心头一震,脸色为之变色,双手下意识的放在小腹上,当摸到小腹的时候像是摸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双手赶紧拿开。
“什么骨肉,本小姐听不懂,如果没事的话高夫人请回吧!”容茵咬着牙,藏在袖庞里的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嵌入掌心而不自知。
即便那么不幸被高夫人言中,她也绝对不会把孩子留下来,谁也不能破坏她。
“你……”高夫人一噎,微微眯眼,冷笑一声:“好样的,希望你记住今日自己所说过的话。”
冷哼一声,衣袖一甩连招呼都没打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容府。
许氏心里可笑开了花,这容茵也是个蠢笨的货,不知道先稳住高夫人,这离月公子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就变得这么盛气凌人,趾高气扬的,这要是以后真靠了这颗大树,还不得横着走。
许氏眸光一沉,她得想个办法才行,不能让离月公子收容茵为义妹。
梨院
离月坐在案桌上,悠闲的拿着那本《紫阳医经》,挑眉扫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俩个人。
“怎么样?找着了么?”
其实,她心里也没对她们俩个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是为了所谓的惩罚让她们俩个去一趟而已,只是现在看来不用问也知道。
白果脸色一片凝重,白薇也是出奇的安静,俩人垂下脑袋,不敢看离月。
“回禀小姐,奴婢跟白薇找遍了青莹阁,也没有找到小姐想要的东西,奴婢任务失败,请小姐处罚。”白果果断的跪了下来,主动请罚。
白薇听到处罚俩个字,眉头微微一皱又舒展开来:“小姐,是不是青黛和紫苑的消息有误,那么重要的东西许丞相怎么可能把它交给许青莹呢!”
昨晚她们明明把青莹阁给翻了个遍,就连老鼠洞里都找了,可就是不见主子要找的东西,不过她一气之下将青莹阁一洗而空了,做了一回侠盗。
离月手里拿着一支洗得干干净净的狼毫不停的旋转,且转笔的速度很快,如玉般的手指非常的灵活,只见那支狼毫在她手里好似在跳舞,非常的优美。
“白薇分析得有道理。”离月点头承认她的观点,只是白薇还没来得及高兴,离月又道:“既然你都想到了,那别人也会想到,所以往往最不可能的反而更有嫌疑。”
白薇闻言,顿时泄了气,苦着一张脸头垂得更低了。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离月淡淡的吩咐,明月楼的消息从未出过错,而且青黛和紫苑传过来的消息带着肯定的语气,所以她不会去怀疑。
既然东西不在许青莹身边又会在哪儿呢?
离月顿时陷入了一阵沉思当中,只是那旋转狼毫的手指却从未停过,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白果一出房门就看见一个小丫鬟神色匆匆的站在房门,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见到白果她们出来,松了一口气,赶紧迎上去在白果耳边说了一句话,白果摆手让她去忙了。
“小姐,宫里来人要请你进宫。”白果站在房门口,拱手禀报。
离月旋转狠毫的右手一顿,狠毫从指尖掉了下来,眸色暗了几分,着着门外淡淡的吩咐道:“进来更衣。”
离月坐着软轿从皇宫的东门进入,一路往晨曦宫前去。
掀开轿帘正好看见一脸垂头丧气的肖致远从御书房里走出来,脸色阴沉,很明显是受了气。
就连离月的软轿从他身边走过,他也未曾看一眼,离月勾唇冷笑,然后闭上眼睛,这才刚刚开始而已,肖致远,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很快的,晨曦宫到了,米公公在门口候着,眼尖的他瞧着软轿过来,顿时眼前一亮,赶紧迎上去。
“老奴见过容小姐。”
离月从软轿里下来,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将虚弱无力演绎到极致。
“公公请起。”似若无力柔柔的声音,好像风一吹就散了,根本听不到,就像她这个人一样,风大一些就会刮跑了。
米公公偷偷打量了一番离月,心里很是疑惑,这位容小姐怎么看也不像是小郡主,怎么七皇子现在不要小郡主,只要“玥儿”呢?
离月知道他米公公带着探究的眼神,可她依旧若无其事的将手搭在宫女的手臂上,一步三晃的进了晨曦宫。
来到皇甫炎的寝宫,朝着躺在床榻上的皇甫炎走去,眸光深了几分,摆了摆手:“公公,劳烦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跟七皇子说。”
米公公微微迟疑了一下,再看了一眼皇甫炎,然后摆手吩咐寝宫里的宫女和太监退了出去。
寝宫里只剩下离月和皇甫炎,过了一会儿之后,离月陡然站起身来,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细如牛毛的银针,朝皇甫炎手背上扎去。
“啊——”顿时一声惨叫回荡在整个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