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垂下眸子,道:“儿子确实不知。”
他是真心实意想要跟离月做朋友,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可能了。
“你……”江善文拍桌而起,抬手指着他,“你存心想要气死我么?”
江宜杰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什么话也不说,似乎眼前这个被气得头顶冒青烟的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宜杰啊,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整天除了摆弄你的那些破坏玩意儿,你还干了些什么,眼下有这么一个好机会你都不知道好好把握,你说说你……唉,难怪大哥会这么生气。”江善武不停的在一旁煽风点火,真恨不得马上烧起来。
江宜杰虽然垂着头,但那两道喷火的目光停留下他身上,让他感觉异常的难受。
“我只听到离月说起,容二小姐很像他已逝的妹妹,还跟容二小姐说过,如果容二小姐不嫌弃,以后把他当哥哥看待,还说近日里的流言,他会想办法除去,会还容二小姐一个清白的,除此之外,我就不知了。”
如果今日不说点什么,恐怕他是无法安然走出这个书房,所以唯有将自己听来的消息如实告知,尽管这么做会觉得对不起离月,但他没有办法。
“他真的这么说?”江善文绕过案桌走到他面前,紧张的望着他。
江宜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江善武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流光,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弧度。
“如果无事的话,那儿子就先告退了。”江宜杰实在不想跟他们一样,过着每天算计人的日子,也懒得去看他们的嘴脸,尽管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
当他退到书房外的时候,却遇见了皇甫弘,两人相对无语,江宜杰嘴角一勾,微微笑道:“表哥来了,爹正在书房里等你。”
皇甫弘见他主动示好,又想起皇后跟他说过的话,便轻笑了一下:“多谢表弟。”
而后,两人错开身子,往反方向走去。
书房内,江善文把刚才江宜杰的话重复了一遍,两个人齐刷刷的同时望着皇甫弘。
“这么说来,离月是有这个打算的。”皇甫弘眸底的寒意一闪而过,喃喃自语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容茵倒是利用起来,只是容茵的名声不好,如果他娶的话将来就会成为笑柄,又不能让她落在别人手里,尤其是皇甫绍,如今这消息还没有公布,到时候一公布,不知道要多少人上赶着去巴结。
“大舅舅,您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皇甫弘把问题丢给江善文。
江善文沉吟了一下,道:“从未见过离月有任何上心的事,如今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把握,近些日子皇上对于五皇子的态度慢慢转好,表面上也只有五皇子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但是这其中也确有皇上的深意,弘儿,你平时跟五皇子关系好,对于他你应该很了解,他会是我们的敌人么?”
不提皇甫绍还好,一提他就生气,被他压在脚下的人如今已经翻身,甚至比他还要得父皇的欢心,可想而知,他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冷笑一声,道:“舅舅,你觉得有谁不想要那个位子的?”
尽管皇甫绍一再说他没有那个意思,但他会相信才怪,所以这一刻他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这种感觉几乎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既然如此,容茵绝不能落在他手里。”江善文果断的决定。
江善武眸光闪了闪,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开腔。
容府
容茵因为跟离月一起用了膳,再加上有心的传播,眼下她要成为离月义妹的消息在皇城的大街小巷中疯传。
而那一箱箱的奇珍异宝也如不要钱一般的往容府送,这下人们更加确定了这个事实。
容茵更是乐得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嘴巴一直都没有合上,当然也少不了去梨院冷嘲热讽一番。
“姐姐,我是茵儿,妹妹多日不见姐姐,怪想念的。”容茵直接进入梨院,打扮得花枝招展,扭着她的小细腰,下巴一抬,好似别人都是蝼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白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轻蔑了她一眼,得意什么,主子的这些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晚上还要拿回来的。
“二小姐,大小姐身份不好,需要休息,二小姐请回吧!”白果不卑不亢的道。
容茵小脸一冷,趾高气扬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的来看姐姐,你居然敢挡着我,真是不识好歹,给我滚开。”
上回来也是这般被挡在外面,让她已经很生气了,没想到容玥居然这么不识抬举,见她要成为离月的义妹,而自己要嫁的却是一个傻子,是没脸见她了吧!
“大小姐吩咐,任何不能打扰。”
白果很硬气,丝毫不将她的怒火放在眼里,心里却是讥笑连连,就这种没脑子的女人,也想跟主子较量,真是降低智商。
容茵闻言,小脸一变,容玥是她姐姐,是准七皇子妃,她不敢拿她怎么样,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丫鬟还敢给她脸色看,真是岂有此理。
目露狠厉,抬手就往白果脸上扇去,狠狠的一巴掌。
只是结果却没有她想的那样一巴掌落在白果脸上,而是手臂举到半空中,仿佛不听使唤了一般动弹不了,手背上不知何时插了一根寒光闪闪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