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颔首,没有说话。
大多数时候,她背对着别人,在别人看来她是在沉思,在思考,可是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迷茫,她不想让自己的脆弱被别人看见。
几天以后,容正松给了鲁国公府答复,同意让容茵嫁进江家,其目的很明显,而容正松本打算让容茵嫁进高家,但这件事改变了容正松的主意,他这是在报复江姨娘和江善武,乃至整个江家。
江姨娘听闻之后,一口气上不了便去了,而且还是死不冥目。
……
这一日,阳光明媚,正在倚天商会成衣铺抽奖的日子,凡是购买了商品的人人有份,所以一大早东大街这里齐聚很多人,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皇甫弘和皇甫绍身为护卫军副统领,维持皇城的秩序,保护皇城内人民的安全,他们当仁不让。
同时,也有很多大臣颇有微词,但也只是心里不舒坦,没人敢说出来。
“三皇兄,我去那边看看。”皇甫绍一身铠甲,英武非凡,面带严肃的道。
这一次可算是皇城内最热闹的情景,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皇甫弘只是冷冷的颔首,算是回应,带着护卫军朝着另一边走去。
昔日的好兄弟就此成了陌路人,除了皇甫绍眼里多了一丝黯然外,皇甫弘有的便是更为狠厉的光芒。
当然,这一次盛举离月也是有多方考虑的,所以这一次来的并不是各大臣家眷,而是家中的小厮或者丫鬟。
如果都是大臣们和家眷,岂不是给人一锅端的机会,她离月可没有这么笨。
离月高坐在后面的台上,透着纱帐看过去,清一色全是乌压压的脑袋,手里拿着奖券,心里很激动,但也很守秩序,没有大声的交谈,只是小声议论。
突然,离月蹙起了秀眉,感觉到人群中有两道不善的目光正向她袭来,掀起纱帐往外看去,正好与那两道不善的目光对视了一眼。
只是那人忙低下头,一副心虚的不敢再抬头。
离月唇角微勾,不予理会。
陡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令离月再次蹙起了眉,眸瞳中寒光一闪。
“公子,奴婢已经吩咐人过去了。”白果低声禀报,在外面,不管发生何事她都不会离开离月。
离月点头,眯了眯眼睛,看着皇甫弘和皇甫绍也快速赶了过去,唇角再次一勾,尧帝的这一招用得恰到好处。
很快便有人来回报,贴耳跟白果嘀咕了几句便下去了,白果脸色一变,贴耳上去小声在离月耳边说了一句。
离月冷冽的眸光扫向人群,然后冷冷的道:“把她们带回成衣铺。”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现场。
成衣铺后院,一个侍卫还有一个少妇,少妇手里正抱着一个婴儿,跪倒在地,面色苍白如纸,神色憔悴,衣衫和头发都很凌乱。
离月负手走向后院,白如雪的衣袂飞扬,飘然若仙,面色冷冽,气息冰冷,走向少妇跟前,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刚才在外面说,你是本公子的女人,现在把头抬起来。”
少妇垂着头,手下一紧,入目的便是一双雪白的锦靴,还有那一尘不染的衣袂,让少妇不敢抬头看她。
离月眸光一寒,笑得一脸邪恶:“你还说你手里的孩子是我的,既然如此,白果,把那孩子抱过来。”
少妇闻言,紧紧的将孩子抱在怀里,不肯撒手:“公子,求您饶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饶了我,我给你嗑头,饶了我吧!”
白果得到指令,面无表情的从少妇手里把婴孩抢了过来,递到离月面前。
离月看了一眼婴孩,很可爱,两只眼睛黑溜溜的转,清澈无垢,跟某人的眼睛一样,离月微愣,眸光一闪,赶紧转移自己的视线。
“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离月深吸一口气,冷冷的问道。
少妇拼命摇头,咬着牙,表示不能说。
“不说是么?”离月冷笑一声,“难道你认为冒充我离月的女人和孩子还有活命的机会?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说罢,便以眼神示意白果,白果眸光一闪,抿了抿嘴,将手中的婴孩高高举起:“快说,要不然我可就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