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曜极为不自然的让他起身,之前不知道容正松是为他掩人耳目的假父亲,他一直拿容正松当自己的亲身父亲,现在突然角色变换,一下子还真适应不了。
“我姐姐和七皇子现在怎么样了?”容曜不知道离月的情况,只有容正松在皇城,只能问他了。
容正松拱手道:“主上跟清王爷很好。”
很好?
容曜狐疑的看着他,问道:“姐姐不是一直嫌弃七皇子的么?”
按照姐姐的个性,会好才怪,而且七皇子还那么聒噪,姐姐能受得了么?受不了了会怎么处理他呢?
容正松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道:“主上跟清王爷确实很好。”
离月大婚之后,就回门那天他见过一次,两人看起来相处得确实不错,至少在他看来是不错。
容曜皱眉,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索性不问了,坐在那里独自生闷气。
这时,正好有人来报,说柴房起火了,容茵被烧死了,而距离她及笄之日还有半个月。
这个消息一出,鲁国公府那边有人欢喜有人忧,至少对江宜杰来说是喜的,同时又是忧的,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嘲讽的笑了笑。
这一次成婚的对象死了,那么下一次呢?
三皇子府上,皇甫弘从宫里回来,就往小莹院子里奔去。
“三皇子万福!”小莹见过到来,心里无比欢喜,笑脸盈盈的迎了上去。
皇甫弘黑沉着一张脸走进房里,坐在圆桌旁。
小莹见他脸色不太好,便挥了挥手,让房里的下人都出去,亲自替他倒了一杯茶,并且拿着他的嘴边,软言细语的道:“先喝杯茶吧,你看嘴唇都快裂了。”
说着,还用自己的身子向皇甫弘身上凑去,一脸关心的模样,皇甫弘抬眸看着她,鼻尖闻着她身上的馨香,瞬间觉得下腹一紧,眸光也变得灼热起来。
小莹心中一喜,笑得媚眼如丝,欲拒还迎,皇甫弘粗鲁的一把掠过她的细腰,抬手把圆桌上的茶杯一扫而空,看着她绯红的娇艳欲滴的红唇袭去,大手也开始不安份了,很快房里传来了令人脸红的声音。
清王府,离月从暗道里出来,就看见皇甫炎独自坐在门槛上,支手撑着下巴望着天空,背影肃条得令人心酸。
“呆子。”离月情不自禁的轻唤了一声,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下。
皇甫炎先是一愣,而后迅速回过头来,当看到离月的真容时,眨了眨眼睛,咧嘴一笑,起身向离月奔来。
“娘子。”笑得眉眼如画,潋滟生辉,好像等待已久的心上人回来了。
而事实也是如此。
“娘子出去玩了?”
皇甫炎走近时才发现,离月着的一身男装,清澈稚气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失落,娘子出去玩总是不带他,是嫌弃他太笨了么?
离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抬手拍了拍额头,“不是去玩,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一下。”
“哦。”皇甫炎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垂下头去。
某种意义上来说,皇甫炎心底是自卑的,因为他傻,他呆,人人都取笑过他,看不起他,所以他的内心极其敏感和自卑。
离月有些无奈,觉得还是先换下衣服再哄他,甚至连沐浴的环节都省了,想到“哄”这个字,离月都觉得好笑,活了两世,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就连容曜她都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唯独对他,自己一再的破例。
离月换好了衣裙出来,皇甫炎还站在那里,皱着眉头似乎很纠结,看得离月直摇头。
“呆子,你过来。”
皇甫炎听话的向离月身边走去。
“为何不看我的眼睛?”离月好奇的问道,他不是说过,就是凭着这双眼睛才发现她的么?为何多次他都不敢直视她呢?
皇甫炎垂下的睫毛轻颤,“炎儿不敢。”
害怕她冰冷,嫌弃,厌恶的眸光,所以宁愿不看。
离月真有些哭笑不得了,而这时米公公在外求见,说是宫里来人了。
清王府大厅,一个陌生的公公手里拿着一道黄色绸缎立在大厅中央,神态倨傲,眼里还带着一丝鄙视的神情。
离月和皇甫炎刚刚走到大厅门口,那公公就火急火燎的打开黄色绸缎,“清王爷接旨。”
等这位公公念完圣旨之后,离月微愣,眸光清冷的盯着那个黄色绸缎,也就是所谓的圣旨一动不动。
“娘子,侧妃是什么东西?能吃么?”皇甫炎凑近离月,眨巴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很好奇,为什么父皇要赐给他一个侧妃,侧妃好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