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只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皇甫炎来说却犹如天籁之音,划过皇甫炎的心田。
“娘子。”皇甫炎寻着声音的来源快步走了过去,“炎儿听说这里出事了,娘子有没有受伤?”
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皇甫炎现在却是做不到,为止心里更是难受得紧。
见他眼眶微红,离月一阵无奈,拉着他的手安抚道:“我没事,只是死了一个丫鬟,不用担心。”
不过心下却疑惑不解,她走之前明明点了安神香,时辰还没到,他为何会醒?
除非……
“皇甫炎?”离月眯了眯眼,试探性的低唤了一声。
皇甫炎担心她,正抬手往她脸上摸去,听她唤他的名字,也没有吃惊什么的,直到双手捧着她的脸,才道:“娘子为何要丢下炎儿一个人在府里?”
声音里带着委屈,脸上已经是泪痕满面。
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离月松了一口气,拿下他的大手,握住:“你的伤还没好,不易出门。”
他眼睛已经看不见,再加上脑袋里的血块随时都令人昏迷不醒,出门真的很危险。
想到什么,离月锐利的眸光扫向沐正扬和白果,警告的意味很明显,那是秋后算帐的意思。
皇甫炎闻言,神色立刻低落下来,咬着嘴唇什么也没说。
众人见皇甫炎这般模样,都大吃一惊,猜测着皇甫炎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姐夫,你就只关心姐姐,都不关心关心我。”容曜噘着嘴不满的道。
皇甫炎抬起头,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对着声音的来源笑了一下,摸了摸后脑勺:“曜弟弟也在,那你有没有事?”
他笑得憨厚,傻气,本来就没有生气的容曜此时心里更是软了一下,“我当然没事,有事的是别人。”
居然敢污辱他杀人,真是活腻味了。
离月心里一阵无奈,皇甫炎现在的样子虽然还跟以前一样傻傻的天真,但多了一份忧愁敏感,少了一份自然,行为举止总是带着小心翼翼,好像害怕被人遗弃似的。
离月在心里暗暗的道,呆子,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
“说得倒是轻巧,不管陈大人的结果如何,你的玉佩在受害者身上,这一点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林怀安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曾经被这俩姐弟欺负,最后还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他心里那个恨啊!
这时白氏也站了出来,笑着对大家说道:“陈大人可能还有一会儿才能出来,大家不如进正厅去休息休息,夫人们以为如何?”
白氏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是同意的,有谁愿意顶着大太阳站在这里受这份罪。
离月向白氏看去,而白氏身边一直跟着一位少女,而这位少女既不是鲁国公府的小姐,也不是鲁国公府的少夫人,那么这场宴会的目的就呼之欲出了。
果然,大家都落座之后,白氏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大家聊着,众人也极其配合,完然忘了这里刚才还出了一件人命案。
离月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心里承受能力,太强了。
“这是我侄女白露芸,初到皇城,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她跟各位夫人见过面。”白氏拉着那名少女,慈爱的笑着向大家介绍。
侄女?初到皇城?
在场的夫人哪一个心里不跟个明镜似的,早就看出来了,这时也得配合白氏装着一副惊讶的表情。
离月暗自摇头,真是一群虚伪的人。
当然,她们的行为并没有影响到离月,更没有影响到皇甫炎,因为在皇甫炎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叫夜笑笑的女子,他的娘子。
在众夫人的一片赞赏之后,白露芸走到离月跟前,优雅的行了一礼:“露芸给清王爷,清王妃请安。”
离月眉眼一挑,看着白露芸,心下一片了然,红唇微微勾起:“起来吧!”
白露芸谢完恩之后,又向各位夫人一一问好,最后规规矩矩的坐在白氏身边,低眉顺眼。
离月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这白露芸真如她表面那么乖顺么?她看不见得。
在场的夫人小姐都故意忽略她清王妃的身份,反倒是白露芸,由始自终都没有人替她介绍自己的身份,但她却一眼就认出她来,这心思可真够慎密的,有着这样心思的人又岂会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娘子,这里真吵,我们回家好不好?”才坐了一会儿,皇甫炎就不干了,这群女人可真聒噪,吵得他头都疼了。
离月见他皱眉捧着头,赶紧从腰间取下一颗药丸递给他嘴边:“乖,先吃个糖豆。”
皇甫炎嘴一张,接住所谓的糖豆。
离月看了看时辰,到时间给他施针了,该死的陈大人,这么长时间到底在查些什么。
“大家都在啊,正好,陈大人可以结案了。”封玉儿那欠扁的声音在此时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