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氏,同时心里一阵后怕,背脊一阵发凉,冷汗直冒。
白氏见她害怕了,这才道:“还有芸儿,当众说出那样的话,这不是在挑衅清王妃是什么,芸儿跟高俊方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她居然还敢让清王爷娶她,是不是脑子受剌激了,如今这般,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言下之意便是撒手不管了,这下李氏彻底傻眼了,如果连白氏都不管的话,那芸儿岂不是就……
“大姐,你不能不管芸儿啊,我家芸儿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不想嫁给高家,她是一时心急才会做出傻眼,如果连大姐都不管芸儿,那芸儿就彻底毁了。”
李氏直接跪倒在白氏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现在才感到后悔,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都是她的主意,都是她的错。
白氏冷哼一声,鄙夷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指使芸儿这么做的,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们的错,清王妃选择这种方式就是看在鲁国公府的面子上,要不然白家也会被牵连在内,你就知足吧!”
原本她还以为白露芸落落大方,是个好的,不像她母亲这般没脑子,没存想,不禁坏了名声,破了身,居然还敢大庭广众之下对清王爷说出这种话,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不做死就不会死。
“不行啊大姐,芸儿不能留在那里,求大姐了,求大姐救救她。”
李氏跪在她脚前,拼命叩头,泪流满面,虽然为人泼辣,但不失为一个好母亲,但就算是后悔也余事无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行了,你也别跪了,先回去养伤吧!”白氏摆了摆手,让人把李氏带了下来。
她不可能为了一个残花败柳没用的白露芸而得罪清王府,将鲁国公府推向风口浪尖之上。
据她所知,如今的清王妃不仅病好了,而且在这件事情上,不难看出清王妃绝对是个狠角色。
李氏出了鲁国公府,拒绝了白氏身边的嬷嬷,目露凶光,额头叩破了,流出一条条血痕来,此时的李氏面部狰狞,心里也开始扭曲,心中不免恨上了清王府同时,也将白氏恨上了,见死不救根本就不配当白家的女儿。
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向千娇阁走去,白氏不救她女儿,她自己去救。
翊宁宫,皇后慵懒的斜躺在软榻上,面色红润,眉宇间更是风情万种,一看便知道受过尧帝的雨露和宠爱。
皇甫弘一进来便看见这样的皇后,心下一喜,不管皇后是使了什么手段得到父皇的宠爱,他一概不管,只要对他有好处,不扯他后腿便好。
“儿臣给母后请安。”皇甫弘恭敬有礼的给皇后行礼,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但他心里早就因为明天的事乐开了花。
皇后轻轻睁开眼睛,唇角一勾:“弘儿来啦,坐吧!”
说话间,便坐起身子,不管腰间的酸痛让她面上一红,暗骂尧帝的孟浪,她再次庆幸,黑衣人给她的摄魂盅,如今尧帝心里眼里全是她,不管她做什么,尧帝都会宠溺的看着她,只要她一皱眉,尧帝便会放下所有的公务来哄她,这些日子她就像是做梦一样,幸福的同时又觉得不真实。
“母后还好吧?”皇甫弘眸光闪了闪,毕竟他也是男人,府上也有无数小妾,自然知道皇后这些症状是因为什么。
皇后笑着摆了摆手:“母后无事,你呢,准备好了么?”
其实要她说,反正现在尧帝对她的话深信不移,只要她跟尧帝开口,尧帝自然会取消弘儿跟许青莹的婚约,可是弘儿却不同意。
当然,皇甫弘不同意自然有他的考量,皇后没有把摄魂盅的事告诉他,所以他并不知道尧帝已经受到皇后的控制,他害怕好不容易得到尧帝的重视因为这一件事而毁于一旦,再说外面的百姓都知道他要娶许青莹的事,如果现在说要退婚,岂不是当场给了丞相府一个耳光,不管怎么算,他都觉得不划算。
“母后放心吧,该准备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皇甫弘最近也算是够风光的了,朝中大臣已经有不少人暗地里猜侧按照现在的事态发展,太子之位非皇甫弘莫属,所以那些大臣个个都来巴结,这让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越感。
皇后突然垂下眼睑,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你舅舅他能不能赶得回来,如果你舅舅在的话,可以直接向你父皇进言,册封你为太子,到时候就是双喜临门了。”
事实上,她已经给尧帝灌输过这种意念,而且尧帝现在对皇甫弘越来越好,比之前对皇甫炎还要好,如尧帝封皇甫弘为太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皇甫弘闻言,心里立刻紧张起来,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太子之位那可是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现在近在咫尺,唾手可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害怕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其实,这两母子都在做着同一种梦,都是自己骗自己而已。
“母后不必着急,父皇现在对儿臣很好。”皇甫弘淡淡一笑,表示自己不在意,如果真的不在意才怪。
皇后满意的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清王妃当真如此厉害?”
依稀还记得当初见过这清王妃一面,当时的她病秧秧,那怕风大一点都会被吹走,如今不禁病好了,居然敢跟鲁国公府叫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