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恭喜的拱手道:“回公子的话,他是奸细,属下将他带来交给主子发落。”
“把他交给我。”皇甫炎只是扫了男子一眼,便不再看他,而是面无表情的转向白果。
白果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
房门打开,离月走了出来,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淡淡的扫过众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黑衣男子身上。
“带进来。”
说完,又转身房中,完全不给皇甫炎任何机会。
皇甫炎眸光闪了一下,有些难看,可笑笑正在生气,他不想逆了她的意,摸了摸鼻子跟了进去。
进到房间,黑衣男子跪在中间,低着头,身子有些哆嗦,不敢抬头。
“你是何人?”问话的是白果。
黑衣男子哆嗦着身子,脸都白了。
“既然不说,那就杀了吧!”离月淡淡的声音传出。
黑衣男子猛然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离月,“王妃,属下不是剌客,属下……”
完了,黑衣男子情急之下居然连离月的身份都说漏嘴了。
果然,离月脸色猛然一沉,锐利的眸子直射向黑衣男子,面上带着一抹冷意:“你知道我的身份?”
而且还自称‘属下’,离月转向皇甫炎,是他的人。
“娘子,他是我的人,交给我来处理怎么样?”皇甫炎被离月看得心里直发毛,不由得讪笑着开口。
离月却不理会,继续问道:“说吧,你为何要偷药?”
如果要真是皇甫炎的人,他应该知道,紫菀手里的药是她用来治皇甫炎的,为何还要偷。
皇甫炎闻言,脸色越来越难看。
黑衣男子目光闪烁不停,不时的看向皇甫炎,皇甫炎只撇过脸不看他。
这肯定是殷非的主意,一想到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殷非,皇甫炎杀人的心都有了。
黑衣男子见自家主子都放弃他了,瞬间摊坐在地上。
“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现在不说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离月再下一剂猛药,她觉得仿佛有什么事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让她的内心越来越不安。
“我说,我说。”黑衣男子牙一咬,刚想道出实情,殷非便出现了。
单膝而跪,一脸誓死如归的抱拳:“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
废话不多说,他也没什么好狡辩的,错了就是错了。
皇甫炎冷哼一声,一脸冷意的看着殷非:“你是该死,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敢背着主子帮出这种事来,还不给我滚。”
殷非一愣,抬眼看着皇甫炎,心中了然,起身扶着黑衣男子便告辞:“主子,王妃,属下自行下去领罪。”
“且慢。”离月一脸冰冷的扫过皇甫炎,最后停留在殷非身上,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道:“他是我手下所抓奸细,现在可轮不到你来做主。”
“娘子,他们已经错了,该罚的我也罚了,就让他们走吧!”皇甫炎一脸讨好的笑道。
离月可不是好唬弄的,早就看出这三个人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是么?这是你对他们的处罚,与我无关,我做事一向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
皇甫炎吃瘪,只好不说也不问了。
殷非脸色也变了几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妃,属下有事禀报。”
“殷非,你想干什么,给我滚出去。”皇甫炎自觉不妙,殷非这家伙只怕是要‘出卖’他了。
“要滚的人是你。”离月冷眼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两人还未成婚的时候,这个眼神剌伤了皇甫炎,心里一痛,别开脸。
殷非心里又何尝好受,屡屡见自家主子为了王妃所做的事而又不敢让她知道,这让身为下属的他都颇感动容。
黑衣男子是他派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偷药,如果没有了药,那皇甫炎就不用忍受不必要的痛苦,而且还有可能会送命。
“王妃,不关主子的事,是属下自做主张,如果王妃要怪的话,就怪属下吧,是属下派人去偷药的,主子并不知道……”
“原因。”她不想知道是谁的主意,她只想知道原因。
殷非牙一咬:“因为那些药对主子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反而……反而会引发主子体内的盅毒,到时候就算找到解盅的办法对主子也起不了作用。”
虽然他不懂盅毒,但这些年他跟凌云共事,多多少少会了解一些,尤其是现在的皇甫炎情况非常不稳定,一个不小心就会送了性命。
什么?
竟然是盅毒?
离月震惊了,难怪她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在治疗皇甫炎的时候,眼看就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却每每遇到了阻碍,原来原因在这儿,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条盅虫岂不是在他脑子里。
白果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皇甫炎,盅毒,按照殷非所说,他中盅毒岂不是有十年之久,他的傻不是天生的,而是因为盅毒。
离月摆手让白果,沐正云,还有殷非和黑衣男子离开,转身看向皇甫炎,冰冷的眸光带着嗜冷的寒意,质问道:“你一早便知,为何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