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远远看去,便是一副兄友弟恭无比和谐的画面。
“我们兄弟好几年没见了,改天皇兄请你去思危楼。”皇甫弘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道。
皇甫湛双手紧握,好似在隐忍着什么,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过来。
“多谢皇兄,不过皇祖母病了,皇弟想多陪陪皇祖母,这些年皇弟不在皇祖母身边尽孝,皇弟已经很内疚了。”
要说演戏,皇甫湛也是个中高手,而且他流露出来的绝对是真感情,半点不掺假。
反倒是皇甫弘一脸的笑意,两者对比一下,皇甫湛的确是个孝顺的。
要说太后病了,对皇甫弘来说,可是喜事一件,太后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就是因为太后要皇上让皇甫湛留在皇城,但是皇上不答应,太后一口气上不来就晕倒了,如果太后好了,岂不是又要旧事重提,到时候皇上看在太后身体不好的份上,说不定就答应了。
“说来也奇怪,昨日见皇祖母的时候还好好的,我还听说昨晚十一弟还跟皇祖母用过晚膳,怎么突然就病了,只希望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皇甫弘一脸担忧的道,同时也在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皇甫湛是后一个见太后的人,还陪太后用过膳,之后太后便病了,恰巧太医说,太后这是肝气不畅,还伴有心疾,说白了,就是被气的。
到底是年轻,皇甫湛气得牙痒痒,脸色变了几变,不过他是不会跟皇甫弘多费唇舌,眼下只希望太后不要那么快死,又或者直接死掉更好,那他也好有借口留下来。
清王府,离月忙碌了一整天,没想到离开一天就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处理,扭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脖子,这才想起皇甫炎。
“来人。”
白果就站在书房门口,听到离月的轻唤声,便推门而入。
“王爷人呢?”她都回来一整天了,那家伙不可能这么慢。
白果眸光闪了一下:“王爷还在客栈,狗子的爹不宜搬动,不过王爷已经传过口讯回来,让王妃不必担心。”
说完,还偷偷的看了离月一眼。
离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剌杀我们的跟剌杀紫菀的剌客不是同一批人,这是紫菀让人传过来的。”白果将一枚令牌恭敬的递给离月手里。
屠龙令?
又是屠龙令,这个屠龙令的主子到底是谁。
“传令下去,不顾一切代价誓要查出屠龙令幕后的人。”离月怒了,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人不知鬼不觉的行剌,想来这幕后之人也不简单。
“王妃,封驰那边也遭到了剌杀,不过现在已经无事,有倚天山庄的保护,这一路上她也可以安全到达南边。”
白果将自己所得的消息告诉离月。
“是皇后?”离月紧紧的握着毛笔,身上的气息慢慢变得嗜冷起来。
白果颔首。
离月笑了,她的笑容很美,但是对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背脊发凉,犹如十二月的寒冷。
“既然她这么迫不及待,那我岂不是要送她一份大礼才行。”离月笑得十分诡异,给人很阴森的感觉。
“将鲁国公坠崖身亡的消息发出去,还有让人去问候一下五公主。”
白果微微一愣,最后终于是理解了“问候”为何意,满是兴奋的退了下去。
白果刚下去,米公公便来了,说是容曜过来了。
离月放下手中的公务,起身去了偏厅。
“姐姐,你跟姐夫在干什么?为什么昨天我来他们不让我进来?”容曜有些不高兴的道,自从上次那个黑衣人点醒了他,他总是觉得姐姐离他越来越远,反倒是跟皇甫炎越走越近。
傻孩子,人家是夫妻,是一体的,这种事也吃味,果真是被黑衣人洗脑了。
“他病了,我要为他症治,不能让外人打扰。”离月说谎不脸红,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找我何事?”
容曜撇嘴,现在的他变得异常的敏感,刚才离月说了一句外人,听在他耳里十分的不舒服。
“我来是想告诉姐姐,我同意去军营。”黑衣人说得没错,不能再跟姐姐喝反调,要不然姐姐会反感,更是会对他越来越远。
“嗯,我会去安排。”离月有些诧异,不过还在接受的范围之类,只不过这比她预期有早一些,看来这小子是越来越有觉性了。
容曜见离月面色平静,没有露出一丝喜色,更别说是夸赞鼓励他几句,这让他很失落。
“姐夫呢?我想跟姐夫玩一会儿。”在姐姐这里得不到夸赞,只好去姐夫那里求安慰。
“我说过,他病了,不宜见客。”因为容曜主动提出去军营,离月的声音也变得柔和了很多。
但是听在容曜耳里,却异常的剌耳,先前一句“外人”,现在又一句“不宜见客”,敢情在姐姐眼里,他是一个外人,一个客人。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容曜心情很复杂,胸口闷闷的很难受。
回去容府,住在那里只是暂时,根本算不上亲人,这个世界上他只有姐姐一个亲人,而姐姐现在却把他拒之门外,姐姐心里现在只有姐夫一个人,没有他了。
容曜突然开始嫉妒皇甫炎,同时又觉得两人是朋友,不该如此,总之心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