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就算你对姐姐没什么感情,总不能抹灭她是你两个女儿母亲的事实吧!”
沈之帆不负众望,在关键时刻出现。白景瑞实在不知道沈之帆是打的什么算盘,谈报复的话,也不应该,他究竟知道些什么?白景瑞表情复杂的观察着沈之帆,似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爸爸,他说的是事实吗?您是因为不喜欢妈妈的缘故吗?”颖疏不可思议道,从种种迹象表明父亲是深爱母亲的啊!
沈之帆双手插在兜里,嘴角一抹残冷的笑意,一副意兴阑珊耐人寻味的模样。在颖疏理智的看来,他的动机不纯,有幸灾乐祸之嫌,似乎是巴不得他们父女失和。但是,这些她没有时间考虑。
白景瑞神情显得沉重,“颖疏,你母亲的事情我以后会告诉你……”
白颖疏步步紧逼:“为什么要以后,我现在就想全部知道?”
“姐夫,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她吗?”沈之帆眸光锐利的望着他,神情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姐姐可是因为你在外面——”
“住口沈之帆,不要在我女儿面前胡说八道!”白景瑞怒不可遏的打断道,激动得脸上血气翻涌。颖疏瞬间心跳加快,很少看见父亲这么激动,他到底在外面干什么?沈之帆究竟想说什么?
沈之帆连一抹假笑都不愿意掩饰了,他赤、裸、裸的仇视着白景瑞,面色阴沉的渗人,语气凉薄:“白景瑞,你怎么配在两个女儿面前扮演一个慈父呢,我现在就要揭穿你伪善的真面目,如果不是你婚后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姐姐会整天的郁郁寡欢形销骨瘦,最后因为脱力难产而死吗?”
沈之帆很愤怒,虽然那时候他还很小,但亲如母的姐姐受到白景瑞的冷落,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姐姐的死他甚至比父母亲更不能释怀。如今他调到S市任职,看到白景瑞父慈女孝的画面觉得异常的刺眼,他伪装成一个思恋亡妻终身不娶的痴情丈夫形象,实在让人作呕!
颖疏好像听到了一个滑稽的笑话,转过视线,白景瑞方才因为激动而通红的脸变得异常的苍白,眉心频频锁起,眸光隐晦不安,欲言又止。嘴里嗫嚅了一会儿,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她是希望父亲能够站出来反驳沈之帆的,她最敬爱的父亲怎么能是个在外面找情人道德败坏的婚姻背叛者呢?
“爸爸你告诉我啊,你不是这样的人?他在说谎?”颖疏祈求的目光望着他,声音中明显带着颤抖,她最敬爱高大的父亲形象危在旦夕,好像一座大厦即将倾覆前的哀鸣。
白景瑞身形笔直的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沈之帆冷笑一声,“他是不会告诉你这个残忍的真相的,因为我的父亲和母亲早就把姐姐的骨灰接走了,他根本是个朝三暮四始乱终弃的负心人,说不定这么多年背着你们在外面有过多少女人!”
白景瑞眼神复杂,终是恢复了镇定和严肃:“颖疏,这是我们上一辈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只需要好好准备你的婚礼就可以了。”
“爸爸,我不能接受您的答案!”白颖疏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她的心情很矛盾,就像走近了一个死胡同里没有出路。为什么父亲可以轻描淡写的将此事揭过?父亲一向是她学习的典范,是市民爱戴的工作尽心尽力的领导!这些都要完全颠覆了吗?
她纤细的背影看上去充满了忧伤、矛盾和失魂落魄,白景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唇瓣微张着,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转过身来,他质问道:“沈之帆,你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说这个,你知道的,当初你姐姐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和我结婚的!”
沈之帆不怒反笑,挑衅的与他相对,冷冷的哼道:“我当然知道,不过刚才你为什么不说,是怕她对‘母亲’的印象变得更差还是你想隐藏别的什么真相?”
“你究竟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让你姐姐在地下安心瞑目,就不要介入我们父女三人的生活!”白景瑞眼神忽闪了闪,试图打消他的目的,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白景瑞都不愿意看到两败俱伤的结果。
“对了,谢谢你的提醒,我忘了我的侄女颖婷,想必她非常愿意知道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对待她的母亲吧?她的反应一定比白颖疏更精彩,况且她一定有兴趣知道另一个你背叛她母亲的事实!”沈之帆的表情变得异常的兴奋,镜片下的眸子阴险而冷酷。他就是要让白景瑞不得安生,谁让他没有好好的珍惜姐姐!
“我不会让你见到颖婷的。”白景瑞视线凌厉,全身散发着一股勃然的怒气和强大的威胁气息,连一向淡定的沈之帆一瞬间都被白景瑞的气场给怔住了,竟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