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疏,我们又见面了,只可惜我现在如此落魄潦倒,你不想知道这一切拜谁所赐吗?”沈之帆感慨良多,眸光依旧犀利如初。
“你是指我父亲吗?”白颖疏按住狂跳的心,从她遇见沈之帆的那一刻起,她就该有这样的觉悟,沈之帆是不是从那天和白景瑞的对峙之后消失?
沈之帆听后诡异的笑了起来,带着一种渗人的冷意,“看来你也开始质疑你的父亲了吗,终于你肯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吗?”
“我想听实话。”
“实话就是你父亲派人非法软禁我,如果不是我逃了出来,恐怕现在被关的精神分裂也说不准。”沈之帆自讽道,“刚才那两个人黑衣男人就是受你父亲指使的。”
“你说谎,我父亲不会的。他的事情你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你有什么值得他冒那么大的风险?”白颖疏客观理智的分析,情感上她当然趋向于白景瑞。
沈之帆嘴巴动了动,最后竟化为了一阵似有若无的浅笑,干脆否认道:“你说对了,我身上的确没有什么他的把柄值得他冒风险,你就当我在胡说八道吧!”
“你——”白颖疏没有料到沈之帆会否认,她感觉自己差点就要解开一件重要的事实真相,真的,就差一点。沈之帆太过警觉,他和白景瑞之间一定有别的事情瞒着自己。
“师傅,麻烦靠边停。”说着,沈之帆便要下车。
颖疏觉得她即将错过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她极具压迫性的冲机动车司机喊道:“不准停!”
“你是拦不住我的。”沈之帆说罢做出了跳车的动作,半个身体已经露在了外面,机动车司机怕闹出人命来,他可担不起责任来,立即将车开到了路边急刹车。
白颖疏一把抓住了沈之帆的手臂,一时之间沈之帆竟挣脱不了。
“我暂时不能让你走。”她的动作异常的执着,白净的面容上神情严肃,她甚至根本不清楚一些事情,沈之帆只说了一句,“也许你会后悔!”便没有继续挣扎,因为他发现跟踪他的人并不仅仅跟踪那么简单,他们似乎是要置他于死地,好几次他险些被捉都死里逃生。
这似乎不像是白景瑞的行事作风,他顶多就是把自己给控制起来,不到处乱说话,倒不至于心狠手辣的杀人。
白颖疏带沈之帆洗了个澡,理了个发,买了几身换洗的衣物,又帮他安排住进了一个小旅馆,在旅馆楼下的餐厅里订好了一个星期的伙食,她极有心机的不给沈之帆现金,就是担心沈之帆会溜走。
有一点她觉得很奇怪,沈之帆如此落魄狼狈,为什么他不联系沈家的人,他为什么出现那么巧合,偏偏遇到了自己?真的是父亲派人抓他的吗?不,不是父亲,因为他没有那个必要,没有必要仅仅为了保持在自己女儿面前的形象而做出触犯法律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陷入了一片更深的泥沼之中……
由于沈之帆的到来,让白颖疏再度心神不宁,不在状态之中。
她坚持每一天都去看沈之帆,想从他身上套一些话出来,无奈沈之帆一反常态,绝口不提白景瑞和沈之玲,该吃吃该喝喝,过得十分惬意和舒心。白颖疏开始怀疑,莫不是自己上了沈之帆的当了吧!
一个星期的时间恍然间过去了,白颖疏一直没有去买新手机,并没有和S市的任何人联系。她当然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司慕川,她的丈夫,打电话听见他的声音似乎让思念更加汹涌,所以她宁可忍着,马上就可以回去了。她打算让沈之帆和自己一起回去,当面与父亲对峙,困扰在她心头已久的,父亲的秘密这一次她一定要全部知道。
走到旅馆的房间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一阵心慌气急,好像胸口压着一块石头般的难以呼吸,眼皮也跳个不停。
按了好几下的门铃,都不见沈之帆来开门,奇怪,前几天他都不会让自己等太久的,今天……
糟了!
白颖疏脸色大变,迅速地跑到楼下大厅里,和收银小姐一通口舌之后,对方同意打开房间的门,颖疏的心依旧未定,难道沈之帆逃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