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颖疏不是圣人,思想也会被个人情感所占据,变得不理智带有强烈的私心,大义灭亲这种高尚的情操,她想她大概是学不会了。
十分钟后。
白家别墅。
现在到处都在谈论白景瑞的丑闻,如星星之火般的迅速蔓延开来,政治上官场上的规则白颖疏虽然不是很懂,却也明白人言可畏的道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造成了恶劣影响将会越来越大,到时候父亲的惩罚并不见得会从轻。
白颖疏面色忧虑,担心事态的发展,步伐踩得飞快。
走到玄关处的时候,白颖疏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之间她竟想不上来。
“你是在找你的拖鞋吗?”
白颖婷一张白皙剔透的鹅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走到她的面前,说出来的话听上去毫无含义的样子。
对了,就是拖鞋!
颖疏恍然发觉以往她的拖鞋放置的固定位置上空空如也,怪不得她一直觉得不舒服,她皱了皱眉,朝厨房喊了一声:“吴嫂,我的拖鞋呢?”并不理白颖婷,自从上次和司慕川在白家吃饭,就已经察觉到白颖婷的阴阳怪气,以及匪夷所思的行为,虽然白颖婷的外表看似开朗多了,性格却让颖疏觉得越发古怪。
“不用喊了,吴嫂今天已经被我辞退了。”白颖婷慢条斯理的欣赏着刚做好的鲜红的指甲,轻描淡写的说道。
“为什么,吴嫂做错什么事了吗,爸爸也同意?”吴嫂一直在白家兢兢业业干了十多年,烧的菜颇合众人的口味,干活做事都是一把手,白颖疏一直把她当成贴心的阿姨,吴嫂已经成为白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她没有做错事,只不过我想辞退她。”白颖婷说的理直气壮,不同于前几次对白颖疏的亲昵态度,这种悬殊的反差没有让白颖疏觉得诧异,因为她从来不会认为颖婷会主动亲近自己,现在算是要摊牌的意思吗?再者,白颖婷的薄情寡义也让颖疏愤怒,也许有人会觉得她‘以五十步笑百步’,毕竟她是和凌哲修分手后就答应了司慕川的交往,但情况确实不同,她们都清楚的很。
白颖疏自认为之前自己对凌哲修的爱没有白颖婷来的炙热和疯狂,颖婷并非要与她赌气而抢夺姐姐的男朋友,她本身就是爱着凌哲修的,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献身。甚至为他机关算尽,寻死觅活。
心爱的男人死了,白颖婷一反常态,前后态度派若两人,如果不是精神上有问题,那就是刻意掩饰内心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爸爸在哪,我要见他!”颖疏不想同白颖婷多做口舌之争,家里正是多事之秋,节外生枝是愚蠢鲁莽的行为。
白颖婷冷笑了一声,“白颖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爸爸昨天半夜被人带走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她说话的语气中白颖疏丝毫没有感觉到颖婷对父亲的关心,甚至更像是一种快意地幸灾乐祸,更不用提半阴半阳的口气,来者不善。
“怎么回事?”颖疏诧异道,这种类似的案例不是没有,一般官员会面临的处罚是警告或者是降级处分,为什么那么兴师动众?白颖婷话里的被人带走,指的是纪委,狠抓官员的私生活作风问题。
“爸爸出了这样子的事,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居然还有多余的心思在这里对我冷嘲热讽和难堪吗?”泥人尚有三分脾气,况且白颖婷明显带着强烈的敌意,白颖疏不得不与她理论起来。
谁知白颖婷听了之后,非但没有自惭形秽,反而越加的嚣张起来,发出了一阵让她毛骨悚然的笑声,面容变得十分的扭曲和狰狞,“白颖疏,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连报纸和新闻都不看吗,你现在不是白家的大小姐,而是一个私生女罢了,一个私生女也敢和我这个原配的女儿大呼小叫,颐指气使吗?”
“你说什么?”如机关枪一般的,白颖婷的话狠狠的扎进白颖疏的胸口,她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颖疏沉下脸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从前的事我不来向你追究,哲修毕竟刚死,现在呢,算什么,爸爸一出事,你就开始本性毕露了吗?你以为你造的这些谣我会相信吗?”
不提凌哲修也就罢了,一旦牵扯出凌哲修,白颖婷简直像掉入地狱的恶灵一般,双目仿佛赤着血,一双眸子睁得如铜铃般大,单单是眼神就能把白颖疏生吞活剥。
白颖疏感觉白颖婷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前后态度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她是有妄想证吗?
“你还不明白吗,你和我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你就是白景瑞婚内出轨,包养情人,养私生女的最佳铁证!”
她字字句句毫不留情面,将心中的怒火肆意的释放。她不知道更好,不知道才有现在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