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红星闪闪的老家伙在他眼里还不足为惧,只不过,他不喜欢杀人。尤其不喜欢杀人时被别人抓住把柄。他喜欢掌控别人,并且把人玩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团团转。
“你觉得你有资格质疑我吗?”
“司慕川,你到底凭的是什么?凭什么那么轻贱所有的人?只为了你那自私自利的报复行为吗?太可笑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处处针对他,司慕川前所未有的郁结和气愤,却又无可奈何,一旦暴露真面目之后,他好像失去了许多耐心,对她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处理,一味地用强硬的手段迫她听话。
“白颖疏,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躲到伞里来!”司慕川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较真的白颖疏异常的固执,像粪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总有让他气的跳脚的本事。
单薄的身子在雨中慢慢的湿透,深深地印出里面橘粉色的胸衣,脸色愈见苍白纤弱,黑色的眸光显得倔强无比。她的头抬得很高,与他怒目相视。那副样子让他哭笑不得就像孩子般的在耍无赖,目测胸前缩水了不少,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办?
人家的胸围大小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们都要离婚了!司慕川黑了脸,想到了某个事实,事实就是一直都是她在一厢情愿的说离婚,他半个字没有答应过。
眼睛被雨水冲刷得通红,白颖疏充耳未闻。她厌恶司慕川命令式的口吻,她不是他的手下,更不是他的所有物,也不是他报复的猎物。
司慕川无果之下,往前走了一步,正好挡住她的人。
可是,白颖疏又退了一步。他继续走一步,她退一步。这是一场没有硝烟弥漫的战争,属于白颖疏默默的回击。
“白颖疏,很好!”司慕川想,他真的错了,一怒之下,雨伞往地上重重一摔,干燥的身体发丝立刻吸附上了雨水,不一会儿,和白颖疏一样湿得干干净净。
“司慕川,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就让雨下的猛烈些吧,这样才能将她不该存在的幻想一一消除冲刷,司慕川,为什么要下车,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她已经退到角落中了,仍步步紧逼。
司慕川忽然笑了起来,“那可怎么办,我偏偏喜欢做令你厌恶的事情,你越是痛苦,我越是乐此不疲。”
“变态、疯子、神经病……”白颖疏把脑海中能想到的骂人的词语悉数用到司慕川身上,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偏执狂,独断专行,毫无道理可言,任何事情都是唯我独尊,我行我素。
司慕川的耐心终于磨光了,因为雨势的加大,他钻进了车里,擦干头发之后,缓缓摇下车窗,车子渐渐驶向被风雨摧残着摇摇欲坠的单薄女人身边,停下。
白颖疏觉得在他们撕破脸之后,司慕川惯用的只有威胁。
他只说了一句话,白颖疏就不情不愿的上了车。
“如果你不想你父亲在监狱里出现意外伤害、或者是伤亡的话,就乖乖地跟着我,听我的话,现在,上车。”
收到了意料之中的效果,司慕川满意的靠在了后座上,闭目养神。
司机大哥感慨:真不知道一个晚上搞了些什么?
“司慕川,对我你除了威胁,有没有其他新鲜的?”她讽刺道,一方面是受胁迫,一方面她也担心肚子里的宝宝,心疼的难以呼吸。她在心中无声的道歉:宝宝,对不起,妈妈又让你跟着受苦了!
司慕川是个疯子,她何必较真呢,受苦的还是自己。她早点上车就好了,不知道淋了雨会不会生病,她的身体本来就那么虚弱,医生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多休息,少运动。
白颖疏不禁眉头郁结心情诅丧难过,如果孩子因此而没了,她又该如何?
见她心无旁骛的用干毛巾在擦拭头发和身体上的水珠,司慕川眯着的眼睛迅速的闭上了,忘了有多久,和她在一个空间内,没有激烈的争吵,没有争锋相对,原来他竟是如此留恋美好的感觉。
司机大哥善解人意地将车开的很慢,心道:BOSS,加工资啊!
颖疏一路上沉静在担心宝宝的思绪之中,以至于车在原地停了许久都没有察觉到。她缓过神来,发现他们回到了司慕川的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