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连到底是领谁的工资都分不清楚,我交待你的全都当作废话吗?”
他不怒而威的骂声让肖丽惊慌失措,到底是二十岁的女孩,哪里经得起久经商场的司慕川几句威胁和谩骂,她到底不敢讲出实情,带着哭腔抽抽噎噎的道:“先生,对不起,我没有把太太看住,不过我有陪她一起出去,她没有见过任何人,我们只是四处逛了逛,您千万不要辞退我!我们真的是在必胜客吃的晚餐!”
肖丽又是哭又是求饶的,听得司慕川心烦意乱,他最讨厌女人哭了,不聪明的女人还哭哭啼啼,生冷绝情的话语毫不犹豫的出口:“这个月的工资我让助理结算给你,明天不用来了!”
“先生,求求你,我很需要这份工作,求求你了!”肖丽不死心的眼泪鼻涕一把流,怎么太太教的全都不管用,先生的心肠真是硬如铁石。
“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真是呱噪得很,无端端地搞的他心烦意乱而不自知。
“不要啊,先生!”
餐厅里僵持着的两个人,一个哭哭啼啼,一个冰冰冷冷夹杂着余怒。
“够了,司慕川,你不要牵连无辜!”
白颖疏清冷的话语结束了一段残忍的谈话,“肖丽没有什么错,你有什么话冲着我来。”她指着肖丽,“现在你下班了,明天继续来上班。”
干练干脆的让肖丽一愣,她装模作样的偷瞄了一眼司慕川,发觉对方好像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反而一副饶有兴味的表情。随即对白颖疏投去了表示感激的眼神,低声说道:“先生,太太,那我先走了。”
肖丽一个脚底抹油,迅速的离开现场。
“司慕川,这就是真正的你,残忍,自私自利,霸道的毫无人性。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关心?”白颖疏讽刺地说道。
“白颖疏,这就是我对你宽容的结果吗?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去看过莫庭,把我当白痴吗,联合个佣人一起欺骗我?”司慕川到现在都没有吃晚饭,他打算回家和她平心静气的谈一谈,享用一顿温馨的晚餐。
因为不确定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让司慕川陷入了苦恼之中。莫庭有一句话说的不错,长辈们的事到底与小辈没有关系,白景瑞和白颖疏没有关系。不管怎么说,白颖疏是他的女人,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没有背叛自己,而他也没有打算放走她。
白颖疏斩钉截铁的道:“是,我是见过莫庭了,那有如何?”
她目光炯炯,毫无退怯之意。司慕川不知道她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居然罔顾他的威胁,她在忤逆他的时候已经是豁出去的心态了吗?
“司慕川,你住手吧,我和你的婚姻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了,拖着对彼此双方都没有意思,你有你的莺莺燕燕,我有我的牵绊,大家两不相干。”颖疏厌倦了,不想同他继续纠缠下去,他无法放下,她亦不能原谅。
“你的牵绊指的是莫庭吗?”笑话,受了一次伤,竟让她的情感彻底倒戈!司慕川不明白,有时候感情便是施舍。
“我说过,你休想和他在一起,我不会放手的。”司慕川骨子里的嫉妒和偏激被彻底激发,两个人的视线交错,各不相让。
“你不放手又如何,我如果真的想走,你是拦不住的。”颖疏看着他说完,然后,他的唇角动了动,她接着道,“我知道你又想用我爸爸的性命来威胁我,或者是其他的,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兼顾不了许多东西,人活在世上忠义难全,你想怎么做随便你吧,爸爸不会怪我的。”
可能她也疯了吧,受到白颖婷和司慕川的影响,兴许父亲能够及早的结束生命对他而言是一种幸福,总好比在没有自由的铁窗之中浑浑噩噩的渡过漫长的后半生,不单单是她觉得是一种煎熬,父亲将难以承受。
司慕川实在没有料到今天的白颖疏如此决绝。
如果说昨天的她还有所顾忌,今天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恐怕都不能够挽回了。
司慕川从自己的心底听到了一种叫恐惧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似要破体而出。她自顾自说道:“明天我会把离婚协议给你,如果你不签的话,那就分居吧!”
白颖疏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头脑灵活,思路清晰,语言冷漠疏离,毫无情感。
“你早就打算好了,还需要通知我吗?”司慕川明明可以用过激的言语来扳回一程,他忽然觉得没有意义了,就像夏天的棉衣,迟到的关怀,逾期了就永远失去了意义。他竟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为什么感觉她好遥远,为什么感觉她好像会随时离开,如果她永远的离开司慕川的世界,那会如何?